單方面被毆打了半天后,幾人終於醒悟過來,這個樣子,只有挨打的份。
他們開始分了不同的角度,見縫插針。
暗淡的光線下,奕舒看到有棍子自江侵腦後落下。
她不敢過來,只驚呼一聲:「江侵,小心。」
但還是晚了,江侵被分了心,連著挨了好幾下。
察覺有粘稠滾燙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他終於發了狠,沒有耐心再陪著幾人玩。
於是,前後不過二十分鐘,賀明揚連同跟過來的三人都趴在了地上。
江侵扔了手裡的棍子,將看過奕舒那三人的眼睛砸的開始流血,在他們的求饒聲里,才收了手。
然後,他一步一步走到賀明揚面前。
賀明揚喉嚨里發出驚恐的聲音,他臉色煞白的抱著肚子,拖著一條斷掉的腿,拼命的,往後退。
可後面,是堵牆。
是死路。
根本逃不脫。
退無可退。
也許,從今天走進這裡,就沒有退出去的可能了。
賀明揚絕望的靠在牆上,像條沒了尊嚴的狗,嘴裡喘著粗氣,不斷的搖尾求饒:「對不起,江侵,我不敢了,你饒了我吧,只要你饒了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江侵,求求你……」
「求我?」江侵露出個笑,那笑卻沒有溫度,在朦朧的天光下顯得甚至有幾分森然。
他就這麼笑著,一步一步,走到了賀明揚面前,然後抬腳,踩住了賀明揚無力癱在地面的手。
那隻手,曾扣過她的手腕。
那隻手,曾撕過她的衣服。
他回想著那一幕一幕,腳下用了力,來回反覆的碾。
骨頭像是要被生生碾碎。
賀明揚痛苦的嚎叫,也知曉江侵今晚不會再繞過他。
他痛極,也恨極,開始失去理智,破口大罵起來:「江侵,我草你媽的……」
不過下一秒,他就罵不出來了。
江侵踩著他的手緩緩蹲在了他面前,然後,用手指扣住了他的下巴:「她說,你差點親了她。」
那手指上的涼意像是要侵入骨縫。
讓賀明揚的理智又回來幾分,他忍著痛意辯駁:「她也說了,是差點……」
「你以為……」聞言,江侵古怪的恥笑一聲,低下頭來,盯住他的眼睛:「只是差點,就沒事了嗎?」
「如果我再晚來幾分鐘,差點,是不是就會成真……」
成真兩字落下的一瞬,在賀明揚恐懼到極致的視線里,江侵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用力一扯。
「咔」的一聲後,賀明揚的下巴,錯位脫了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