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懷裡不安分的動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手臂就纏上了他的脖頸,額角也貼到了他頸窩。
一時之間,江侵甚至分不清,是他的體溫燙些,還是奕舒的燙些。
又也許,兩人的體溫早已交織在一起。
可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可偏偏,懷裡的人依舊覺得不夠。
片刻之後,又熱到將校服往松扯了扯,露出了纖細脖頸下精緻好看的鎖骨。
鎖骨周邊微微凹陷,形成兩個小窩。
盛了外面泄進的燈光,顯得純情,又曖昧。
血氣順著四肢百骸鑽進來,像是無數隻小蟲子在心頭啃噬。
江侵察覺到某種變化,伸手試圖去拉開奕舒。
懷裡的人不滿的哼了兩人,手臂卻又往緊纏了纏,臉頰也貼在了他脖頸。
某個瞬間,那溫熱的唇瓣,似乎也擦過了他的皮膚。
恰好,是他脖頸的那顆小黑痣。
那一瞬間,腦海里「轟」的一聲,江侵聽到,有什麼東西崩斷了。
他整個人僵在那裡,硬的像一塊兒鐵板。
如果不是前面還坐著司機,江侵不敢想像,他現在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窗外傳來呼嘯的風聲,伴隨著一道鳴笛,江侵才猛地回神。
他喉結滾了一下,強迫自己把發紅的視線從奕舒唇瓣挪開,看向窗外。
頓了幾秒,又顫著手,將她校服整了整。
然後,從旁邊拿過書包,放在了腿上。
忍到渾身都快爆炸,終於,到了。
江侵付了錢,把喝醉的磨人精弄下車。
磨人精被冷風一吹,揉了揉眼睛,睜開眼來,問他:「這是哪裡呀?」
她喝過酒,聲音軟的像是浸在蜜里。
聽的人渾身發酥。
江侵嗓音低啞:「到家了。」
「唔,到家了嘛?」
「嗯,我送你上去。」
「等一下。」
江侵看著奕舒。
奕舒傻乎乎的撓了撓腦袋,好一會兒才想到自己要說什麼,皺了眉,指責似得瞪著他:「你今天還沒有祝賀我呢。」
「祝賀你獲獎。」
「切,乾巴巴的,也不為我開心。」
「……」
江侵都快給她氣笑了,渾身難受的擠出個笑:「我為你開心。」
「笑的太敷衍了。」奕舒噘嘴評價了句,頓了幾秒,又不甚滿意的踮腳,伸手戳在他唇角兩側:「要這樣笑。」
她踮著腳尖香香甜甜的湊過來,手指軟軟的,眼睛亮亮的。
江侵給她磨的,半點脾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