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哪道?」奕南把習題冊拿過去。
「這道。」
奕南垂頭看了一會兒,就拿過自己的本和筆:「這道題是這樣的……」
奕舒湊過去聽。
並不是特別難的題,她只是有個點卡在了那裡,經奕南一點,就明白了。
她臉上露出笑:「謝謝你啊。」
「沒事。」奕南對上她白皙秀氣的小臉,耳根微紅:「以後有什麼不懂的,歡迎問我。」
奕南是班裡的學習委員,成績很不錯,這次考試只兩分之差跟一班失之交臂,大部分的題,他都會做。
奕舒此前還不是跟他特別熟,也不好意思麻煩他。
不過現在他都這麼說了……
半晌,奕舒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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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奕舒有什麼不太難的題,都會直接問奕南。
他講題雖然沒有江侵那麼精準的清楚她的點,但也很有條理耐心。
除了個別超出他們所學範圍的題,奕舒才會跑去問江侵。
於是江侵發現,奕舒來一班找她的次數,少了下來。
周五最後一節課結束,他在門口等上奕舒一起往家走。
走出校門,才終於開口:「你最近,怎麼不來問題了?」
「沒什麼。」奕舒手扣著書包袋子:「就覺得,不是很方便吧。」
「那不會的題……」
「我新同桌學習也不錯,人也挺好的,我有什麼就問他了。」
我新同桌。
學習不錯。
人也挺好。
明明只是,再正常不過的評價。
卻不知怎麼的,像跟刺一樣,扎進了江侵心口。
拔不出來,按不下去。
如鯁在喉。
他不由想起之前有次過去送筆記本,奕舒趴在桌前,和男生湊的很近,盯著他的臉很專注的模樣。
有什麼壓在心口控制不住的叫囂。
像頭野獸。
下一秒就要衝出心口。
讓人渾身燥的要命。
想將她按在旁邊的樹上扣著她的下巴。
想讓她只看著他一個人。
想讓她不許覺得別人好。
想讓她,只聽他一個人講題。
可江侵偏頭,看著那張純白的側臉。
她輕快的走著,餘暉兩三點落在她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