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好好看呀。」
好看的。
每次靠近,她心跳都有點快。
比如,此刻,昏暗的光影下,她就有點,想親他。
酒勁作祟,這個念頭一出來,就跟瘋了似的。
奕舒對上那雙微斂的黑眸,眼睫一顫,扯了江侵衣領,閉上眼睛,親了上去。
卻因為身高差距,沒能夠得上。
須臾過後,江侵察覺,兩片唇瓣,落在了他微微凸起的喉結。
舌尖,還輕輕勾了一下。
恰好,掠過旁邊的小痣。
比起嘴唇,這裡,更是江侵不能讓人碰觸的地方。
幾乎只靜了一秒,他體內的血氣,就一股腦湧上來,在他腦海里,炸成了一朵花。
眼底霎時猶如濃墨暈開,與黑暗融為一體。
江侵輕輕眯眼,盯住始作俑者,舌尖在腮幫頂了一下,手就按在了奕舒後頸。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他像只不知饜足的狼。
到最後,奕舒眼底都忍不住鋪開一層水汽。
她嘴唇發麻的嗚咽兩聲,向江侵求饒。
江侵最後在她唇角狠狠蹭了一下,腦袋才抵在她肩頭,克制的低喘。
唇瓣上輕微的痛意終於讓奕舒清醒幾分。
她的聲音裡帶著被欺負過後的一點鼻音:「我要回家……」
這個關頭。
他看她是想讓他死。
江侵垂眸瞥一眼某處。
喉結用力滾了一下,吐出一口氣:「走,送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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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像是泛著波紋的湖水,一天一天,偶有波瀾卻又平靜的繼續。
周五晚,江侵和奕舒分別,回家。
剛放下書包洗了個手,門外,江臨川抱著酒瓶子渾身惡臭的進來。
釀蹌了兩步,才靠在牆壁斜著身子站穩。
江侵瞥了他一眼,正準備進廚房做飯,也不知哪裡,戳中了江臨川心口的刺。
那雙渾濁的眼睛掃了江侵一眼,江臨川忽然摔碎了酒瓶,拿著碎裂的半個酒瓶,就朝著江侵撲過來。
他有些日子沒犯病了,以至於他撲過來的時候,江侵一下沒能反應過來,被劃了一道。
刺痛過後,江侵就回神了。
他伸手,去篐江臨川的雙手。
又是筋疲力竭的一場拉扯。
兩個小時後,江侵站在淋浴下,感受著水流刮過傷口的痛意,疲憊至極。
好一會兒,他才捋一把黑色的短髮,睜開眼,擦乾出了浴室。
剛坐在床上,桌前,手機震了一下。
是舒舒呀:這兩天有空嗎?
江侵抬手蹭了下自己新添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