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發出去的信息打過去的電話全部石沉大海。
奕舒的決絕,讓他像是做了一場夢,在幾年後終於完全清醒,接受了她說的。
可昨晚她醉酒的反常。
加之他在她手機里發現的這些。
都讓曾經的那個念頭,再度重燃。
可他依舊害怕,怕得到和當年的回答。
怕這些,只是他不願意接受現狀的臆想。
江侵扶額,靜了半晌,從床頭櫃摸出一包煙,拿出一支,點燃。
抽完一支煙,才稍微好受點。
他掐滅煙,重新解鎖手機。
電話沒撥出去,樓下卻響起門鈴聲,按的格外急促,一道接著一道。
所有的情緒都被打亂了。
江侵抿唇,一張臉沉下來,起身下樓開門。
門外,助理搓著手有點無措的看著江侵,跟再見不到他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江侵莫名煩躁,顯得格外冷淡:「怎麼了?」
「公司有個挺急的單子,需要江總過目簽字。」
江侵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秒:「稍等。」
說完,他就甩上門,把助理關在了門外。
門板裹挾著風拍過來,力度大的嚇人。
助理後退一步,有些心悸的摸了摸鼻子,再晚點,他可能得整形。
這位頂頭上司平時也冷,但今天,好像格外的冷。
不是,他做錯了什麼?
助理轉了轉眼珠,片刻後,眼底一亮。
難道是……打擾和那位小姐共度良宵?
嘖,那他可真是太不該了。
畢竟,這可能是他們江總活了26年第一次開葷。
不過,那位拿下他們江總這位人間絕種物種的小姐還在裡面嗎?
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江侵收拾好出來時,就看助理抻了脖子往裡面看,跟只好奇的烏龜一樣。
江侵掃他一眼:「想進去?」
一股冷意迎面撲來,如果目光有實質,那他現在應該已經是一隻沒有脖子的烏龜了。
助理縮了縮自己還健在的脖子,心虛的收回視線:「沒沒沒,江總,走吧。」
兩人坐進車裡,往公司駛去。
駛出一段路,眼見著江侵在後面閉目養神,神情似是柔和了幾分,助理的好奇心又開始往出鑽。
組織了幾秒語言,他終於是狗膽包天的再度開口:「那個江總,今天早上我給你打電話,接電話的,似乎是位女士,你手機……」
說至一半,江侵忽的睜開眼。
助理沒看後視鏡,都察覺到了那道堪稱銳利的視線。
就一秒,他就覺得自己後腦勺禿了。
他靜了兩秒,安靜的閉上了嘴。
后座,江侵卻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