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還有事。」
「什麼事?」
奕舒語氣冷下來:「去醫院,看個人。」
男人愣了一瞬,挑眉:「我送你。」
說完,也不等奕舒回答,下車扯了她就按在了副駕駛,落下了關門鎖。
車子很快發動,往醫院開去。
江侵從公司里出來時,恰好看到,奕舒坐在一輛車裡,離去。
車主,應該就是公司最近傳言中的銷售部主任。
他垂下眼皮,幾秒,面無表情的坐進司機開過來的車裡,扯了下領結。
很好。
奕舒,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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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眼見著奕舒忙活完,外面,盧江才隔著玻璃掃了掃病房裡面:「裡面那位,是誰?」
這人的纏人勁奕舒見過,不得到他想要的回答,是不會離開的。
奕舒表情疏淡:「我母親。」
「什麼病啊?」
「肝癌。」
「那每天,要花不少錢吧?」
「是。」
「哦,那你父親呢?」
奕舒皺眉,忍了又忍,深吸一口氣:「去世了。」
「哦。」男人訕訕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垂眸看了看手錶:「哎呦,居然這麼晚了,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話落,也沒再像往常一樣往過湊,也沒再說什麼奇奇怪怪的事,跟後面有鬼跟著似得,火急火燎的走了。
奕舒看著那道背影,半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這位纏了她近半月的狗皮膏藥,居然在聽到她的家庭後,就馬不停蹄的跑了。
大概率,再也不會來糾纏她了。
早知如此,就該早點帶他過來。
冷白的燈光下,奕舒收回視線,扯了扯唇角。
不知是嫌惡,還是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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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等奕舒到了公司,果然,辦公桌上再沒出現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偶然碰著,男人再也沒有上前跟她搭話。
這個結果,她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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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每次想起奕舒坐在別人車裡一路遠去的情景,江侵胸口就悶的要命。
昨夜也是,因為這事,大半宿沒睡好。
起來的時候,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
直到現在,都沒緩解。
半晌,盯著鏡子裡那張臉,江侵面無表情的按了按太陽穴。
不行。
辦公室戀情,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