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遊戲好兇險,一上來就把人往死里坑。輕描淡寫幾句話,白白造掉了她大半的壽命。
這是在給下馬威麼?
梅梅知道厲害了。她用上千斤的蠻力壁咚了那位壯士,死死摁住了他的嘴。
「嘴下留人,什麼都別問,再問我馬上猝死了!」求生欲把她的雙眼淬得雪亮雪亮的,「猝死知道嗎?猝死!」她一連三聲猝死,歇斯底里地強調出無以倫比的嚴重性!
龐雄無語地望著她。問幾句話就要猝死?
好吧。她的妖氣果然比他這隻妖還大。
本來動動手指就能把她彈開的,可他沒有這麼做。一向殘暴惹不起的他突然有了一點君子度量,願意縱容這傢伙對自己撒一撒野。
畢竟,這是天下第一個宣稱......想睡到他的人。再可疑也不能讓她猝死啊。
兩人如臨大敵地閉著嘴,目不轉睛瞪著彼此。
這場癲癇般的發作之後,塵埃徐徐落定了。屋裡又回到了安靜的原點。安靜得讓人有了虛弱、癱軟的感覺。缸里的火苗把一屋的空氣染成了山茶花色。
他們用眼睛交涉了一會。
梅梅喘氣兒說,「……現在,你可以管好嘴,做個安靜的美男子麼?」
他點了點頭,面露痛楚指了指腹部的傷洞。梅梅瞟了一眼,緩緩把爪子從他的嘴上挪開了,悲憤交加地咬了咬牙。
她徹悟了。在這個時空千萬別帶科學的腦子。遊戲規則就是世界規則。不管它多麼荒唐,都是至尊的規則。質疑它、或者藐視它都會光速完蛋的。
還是趕緊刷主線任務吧。
她重新振作精神,切回溫柔模式說,「......那麼,奴家先扶將軍去房裡躺著吧。」
他也溫柔地說,「好。醜話說前頭,隨便你怎麼耍狐媚子手腕,我不會把山海靈珠給你的。知道麼?」
梅梅氣結地望著他。
剛答應做安靜的美男子,兩秒鐘又聒噪了。聒噪得還這麼戳心。不行,得趕緊找個東西把他的嘴堵死。
她扶著他往房裡走。
茅屋結構是一目了然的,中間挑兩頭,沒啥複雜名堂。
她進了西面的房間。呼,老家具、舊茅草、女人的香粉和馬桶里的尿垢混出了一室瘟味兒,濃濃地熏了過來。說臭不算太臭,說香也不算很香,就是聞一口特別窒息。
他翕動鼻子,虛弱地表示一下嫌棄,「誒喲,有點臭。你的房間?」
梅梅脫口而出:「不是,我才不住這裡呢。」
兩人都忘了要安靜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