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美滋滋地說:「哪裡,哪裡。你們的劇情出大紕漏了吧?咋這麼不小心,埋那麼深的暗線都被螻蟻摸到了。這樣下去,我不會一直躺贏吧?只要哄好我家聰明又帥氣的男票就行了。」
系統咬牙切齒。娘的。這回可把她得瑟死了!
【本系統告誡你收斂一點,把我們得罪狠了,這男票就不是你的了。你得知道,我們有層出不窮的手段能拆散你們。請你務必轉告將軍,這是最後一次。同樣的手段別一耍再耍。我們的忍耐非常有限。他把我們的總指揮得罪狠了。】
在系統的威脅聲中,梅梅睜開了眼睛。像從噩夢裡鑽了出來,猛抽一口氣往起一坐,大口大口地喘個不停。將軍見她醒了,整個人一松。提在嗓眼的心落了回去。
斗膽威脅遊戲方是危險的運作。他整晚沒睡,一直在心裡演練怎麼談判,分析可能出現的惡果。最終把這事兒辦成了。作為男人,能保護自己女人,這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他盤腿坐在床中央,目光如溫水傾注在她的臉上。
「可算醒了。」他皺著眉一笑,「究竟怎麼回事?」
梅梅並不回答。靜了一秒後,歡快至極地一笑,如愛犬般撲到了他的身上。用力抱住那張臉一頓狂啄。將軍被這隻熱情的啄木鳥啄得不能招架,整條虎軀都化了。
他一把將這活寶撕下來,一本正經安置到旁邊:「女人家不可如此孟浪,給我坐好。」
梅梅挨住他,嬌滴滴地懟道:「不可如此你個鬼,假正經也該有個限度吧!剛才我被咒成睡美人了,只要你孟浪地親一下就能醒……你倒厲害,搞了一晚上的腦子!」
她似嗔還喜地一笑,甜甜地瞟著他。嘴上這樣說,心裡別提多為他驕傲了。這操作不比「真愛之吻」牛一百倍?就該狠狠殺一殺他們!
將軍聽傻了。該死的遊戲果然太瘋了。真愛之吻?這特娘的誰知道?
他感慨命苦似的嘆了口氣。「真愛之吻」這個詞兒讓本來就滾熱的氣氛變得更燙了。
梅梅問:「現在啥時辰了?」
「丑時方過。」他假自然地清清嗓子,「我把燈滅了,還能再休息會。」這老夫老妻的語氣實在太假,彼此的臉都燒起來了。害羞的將軍咬著牙,把臉繃得緊緊的。
他下床提起燈,背朝她解釋道:「主要是怕玩家使壞,才讓你睡這了。」
聲音低低的。
梅梅笑著,溫柔地說:「哦,那委屈你這個假正經啦。」
他輕聲失笑,誇張道:「龐某當然委屈,擠得要命。手腳都伸不開。」
梅梅含笑打量著眼前的美麗光景。
這是個奢華又溫馨的大臥室。什麼都很大,包括床。家具擺設都是珍品,貴氣而考究。擱在未來時空,可能每樣都是國寶。地上還鋪著手藝精美的織毯,給人以溫暖的感覺。
穿著墨色寢衣的將軍往燈下一站,像油畫裡走出來的。
他安靜地把燈吹滅了。走回來在床頭端坐片刻,才突兀地往外側一躺。用那種訓婆娘的口吻驅逐她:「你這傢伙把被窩挪遠點,擠我旁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