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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深藍盤領窄袖大袍,頭戴箬笠,沿壓得很低,難窺其全貌,不知怎地,卻莫名的熟悉。

舜鈺朝他作揖,開口求道:“這位官爺,我是大理寺歷事的監生,因有卷宗要急送太平縣,卻因馬車軲轆毀損無法前行,特來此地尋僧人搭救,並不求在此滯留。”

那侍衛默了默,依舊硬著聲拒絕:“今日寺中僧侶皆在大殿內做法事,誰人都不得叨擾,你速去旁處尋解決之道。”

舜鈺咬咬嘴唇,濕漉漉的。她說:“一路官道而來,人家星點幾屋,皆是老弱婦孺,此時大雨傾盆,舉步維艱,官爺不妨替我指條明路。”

想想又道:“我手中卷宗為當朝大案,明日辰時開堂,若是在此耽擱誤事,上頭怪罪下來,這位官爺怕是也逃脫不了干係。”

“你在威脅我?”那侍衛唇邊彎起,語氣挺不可思議:“你連我姓甚名誰都不曉,明日後又能去何處尋我?”

舜鈺看著他,很平靜:“一門檻之隔,我在寺外,存私心雜念可恕,官爺在寺內,無慈悲為懷可憎。我已把你容貌記下,眼下一顆淚痣,鼻挺闊嘴,招風耳,膚黝黑,下頜有道傷疤,頸處紅胎月牙狀。右手握刀,姿態委實生疏,習武之人指腹厚繭,你手指有薄繭,卻是數年執筆而就。我只需查出,今日天寧寺是何人在此做法事即可,能帶來的幕僚想必不多。”

頓了頓,嘆息著繼續道:“這位官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又何苦故意刁難於我。”

話音才落,旁邊一扇半闔門處,傳來低低笑聲:“徐涇你也有今朝。還不讓小桃子趕緊進來?”

小桃子?!何人言語如此莽撞。舜鈺蹙眉,恰見那人探過半身,露出張笑臉來,還道是誰,竟是沈二爺身邊的近身侍衛沈桓。

舜鈺瞬間沉下臉來,雖然此時的她,渾身濕漉漉的,無甚氣勢可言,但心中實在懊惱,冷冷看著他倆問:“你們如此戲弄我,沈二爺知曉麼?”

……自然是不知曉的!

他二人忽然意識到此問題的嚴重性,想想沈二棉裡藏針的那些手段,頓時有些不寒為栗。

徐涇索性解下箬笠,笑眯眯的率先作揖:“這位可是馮解元?沈桓與你有過數面之緣,總提道馮解元貌美如花、聰明伶俐、更是學富五車,今日你我偶得相識,果真是耳聞不如一見。”

舜鈺冷哼一聲,眼神愈發清洌,現在才想起溜須拍馬……晚了!

徐涇暗道糟糕,是個油鹽不進的傢伙。

默了默,果斷指向沈桓:“冤有頭,債有主!是他出的餿主意,你去同沈二說,勿要把他輕饒。”

沈桓正樂呵呵看戲呢,忽聽得徐涇倒轉矛頭把他直指,一時怔住,回過神來大怒:“徐涇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看我不一刀砍死你。”

手摸至腰間空空,卻是借給了徐涇充樣,遂喝命他將兵器交回。

徐涇自然不傻,反倒將刀握得死緊,在空中亂舞一氣,嘴裡嚷嚷:“刀劍無眼,砍到了只能怪你時運不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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