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涇蹙眉沉吟,稍頃才回話:“照說該由工部右侍郎秦硯昭補濟,但徐炳永豈會放過扶植他黨羽的機會,況他對工部早覬覦已久。”
沈澤棠默然,臉色平靜道:“百花樓替徐炳永餞行時,他說的話頗令我蹊蹺,十日前早朝時,他忽來一言,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思慮他是指徐鎮功貪污被斬一事。”
徐涇吃了一驚:“可徐炳永怎會懷疑至二爺身上,難道是秦硯昭……”
沈澤棠反倒笑了笑:“我曾說過,徐炳永雖不知自己侄兒是何人出賣,但他眼線頗多,不得實證卻有蛛絲馬跡處。其是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性子,旦得懷疑誰豈會再去重用。”
他頓了頓又道:“吾等不必再此揣測,不久即見分曉。”
“二爺此話何意?”徐涇聽得心起糊塗意。
“工部尚書之職若是旁人接替,那徐炳永種種所言,倒是我妄加多疑。”沈二爺慢慢道:“若是秦硯昭補濟為工部尚書,便可知他已背叛與我,終成徐炳永的黨羽……那此次兩江巡查之行,怕是極其兇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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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貳玖壹章 天福寺
“鳳九……鳳九……”有人似近又遠地在喚她,聲音柔和且沉穩。
舜鈺無暇搭理,她正在做春夢,夢裡被沈二爺含著唇兒使勁吃纏,他貫常溫文儒雅,心性淡泊的作派,可每至她面前,便把那正人君子的偽裝,撕剝的支離破碎,暴戾氣十足。
她嘴裡被大舌攪得呼吸不能,哼哼唧唧間,抬起手兒去推搡他的肩膀。
他身量頎長,胸懷寬厚,哪裡推得動呢,反被他攥住手指,朝腰腹下重重按去……
“噌——”古剎鐘聲驚醒夢中人。
舜鈺圓睜水目,呆看沈二爺湊近的面龐,不及多想,只急著躲避,額頭撞上廂頂,痛得眼冒金花。
“二爺你想作甚?”她嚶嗚質問,眸光流轉,卻見徐涇不知何時,端坐沈澤棠對面,正瞅著她,看好戲似的。
沈二爺他能做什麼,有外人在側哩……自作多情了……
舜鈺有些尷尬,旋及連耳帶腮的通紅,扒拉著錦褥,清咳一嗓子,佯裝很鎮定:“做了個惡夢。”
那是怎樣的惡夢,竟讓她夭桃撲面,春情蕩漾,疊聲兒喚著沈二爺……
沈澤棠微笑,不拆穿她,只道:“這裡是天福寺,我去同普靜方丈辭別,最多半個時辰,你可在附近轉轉,但莫走得太遠。”
交待完即撩袍端帶,下得馬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