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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難以察覺的憐惜之情。

不知怎得聽了這話,舜鈺心頭襲涌的哀傷竟然漸緩而褪,不去深究為何會這樣,只是端起僧人遞來的香茶漱口。

沈澤棠已在問圓空:“我那時雲南平亂剛回京城,聽聞田侍郎因齊雲塔院重建得百姓頌揚,先皇本欲年節後擢升其為工部尚書並予嘉獎,卻未曾想先來的是滿門抄斬之禍。”

圓空低誦聲阿彌陀佛,道:“即沈大人提起,明日裡我與眾僧為他唱經百遍,以示我佛慈悲之意。”

沈澤棠看他會兒,突然又問:“我看過大理寺審此案的卷宗,里有白馬寺明海住持,呈內閣的奏疏一折,你可知此事?”

但聽“劈啪”一聲,有顆沉香佛珠掉落與地,滴溜溜滾至舜鈺腳邊,她俯身撿起,再遞還給圓空。

圓空道了謝,接過,將斷裂的佛珠攏回寬大的衣袖裡,他的神情,如黃昏時所見,香火燃煙後佛像的尊容般,朦朧難辨。

他半晌才說:“陳年舊事早已如煙散盡,沈大人又何必再提。”

沈二爺將手中茶碗往桌面不輕不重一叩,淡淡道:“明海住持,田侍郎復建齊雲塔院,你所訴之詳盡仿若昨日之事,怎自己親手寫的奏疏,倒是忘得乾淨?”

圓空神色大變,嚅著嘴欲要說什麼,卻被沈二爺擺手阻了:“你應知我能耐,從不道無憑之語,你所書奏疏是自願提請,還是有人旁加使指,奏疏中所提一案,是你親眼所見,還是道聽途說,你若直言不諱,講個清楚明白,我定不多為難你。”

舜鈺驟然記起,大哥藏於畫中的《壽陽曲》,其中有一句:龍顏悅,慶餘年,齊雲功被明海淹。

她在大理寺的架閣庫里,迷暈評事萬盛,偷取田家案宗察閱,裡頭少了些證供,以至不知還有這樁案中案。

如此說來,齊雲功是指父親建齊雲塔院所立的功績,明海即是明海住持,亦是更改了法號的圓空方丈。

她的指尖刺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圓空緩緩站起身,雙手合十,深深唱個諾,再抬首,他的面龐已如初平穩:“佛祖誡,放過他人為慈,放過自己為悲,貧僧素以慈悲為懷,早將過往放歸塵土,若沈大人執意需索,給吾一宿誦經冥想之時,明日大人可得因果。”

他又唱個諾,兜著袖籠悄失於門外。

舜鈺跳到沈澤棠跟前,急得扯住他衣袖問:“沈大人做何放他走?為何不再問下去?誰知明日又會有什麼變數?”

沈澤棠不答,只朝沈桓吩咐:“今晚你和二三侍衛守在圓空方丈禪房外,有何動靜即來報。”沈桓忙應承離去。

徐涇也隨便指一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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