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忽覺耳邊風聲霍霍,本能抬手接過,細看竟是沈二爺常年佩戴的佛珠,心中頓懍,他果斷的撕下衣袂一角,再扯成兩半塞進鼻孔里,嘴裡哼唧道:“姑娘打錯了算盤,你沈爺爺我性喜龍陽,龍陽懂不懂,就是愛男人。”
喬仙兒打量他目光清澈,神情坦蕩,並無半點銀邪之念,心底暗怨夠倒霉摧的,卻咬著銀牙咯咯笑:“沈爺爺與我交手後,就會歡喜女人了。”
說話間,她兩腿將馬腹一夾,那馬仰蹄直朝沈桓衝來,兩柄短刀更是晃劃的銀光迸射。
沈桓先始悠悠躲閃看她路數,沒會兒笑不出來了。
這喬仙兒竟使的一手好刀法,一招一勢伸切縮沖,快險兼併,攻勢極其狠辣。
更絕的是她在馬上翻騰挪移俯轉時,那肚兜及窄褲兒會忽兒掀起,忽兒盪下,女子的隱秘處便大敕敕入了人眼。
但凡是個身強力壯正常的男人,除非他生來瞎盲,否極是極難保持冷靜的。
沈桓是個正常的男人,他耳聰目明的很,自然看得心跳如擂,口舌乾燥,以至於短刀的尖,將他袖子劃出條口子,幸得未傷及皮肉,那刀尖碧瑩瑩可是毒性不淺。
他皺眉瞪眼,不敢置信自己差點掛了。
頓時所有理智悉數回籠,若是此戰敗北,回去要被沈容等數侍衛嘲笑一輩子。
沈桓深認為,男人的面子要比女人的色相重要的多。
他扯嗓大吼一聲,使出力拔山兮之氣蓋,抽劍出鞘,騰得將刺到胸前的短刀一擋,再反手彈回,喬仙兒的馬朝後急退數步,有股子疼痛讓她忍不住吸氣,見是指間虎口被震裂。
再說沈澤棠及徐藍這邊,他們目不轉睛盯著這場打鬥,待到沈桓衣袖破時,徐藍搖頭沉聲道:“老師不該派沈桓去,聽聞他收集的春畫冊子,都可以開個書局。”
後頭徐涇嘴角抽了抽,棋牌桌前言語無忌,抖落的醜事卻被徐將軍記住了。
沈澤棠不以為意,淡笑道:“沈桓那性子只是圖個稀奇,萬綠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女人與他不過爾爾,定能過此一關。”
說話間局勢已大有扭轉。
沈桓雖後發制人,每招每勢卻蠻力遒勁,把寶劍使的虎虎生風,喬仙兒漸由攻御變為防守,終氣喘吁吁說:“沈爺爺饒了我罷,認輸就是。”
但見她呼吸碎亂,香汗淋漓,嬌嬌弱柳扶風之態,暗忖男子漢大丈夫是也,一介女流之輩既然言敗告饒,他也不便再窮追猛打,挑起地上的紅衫子丟給她,旋即勒韁收馬,劍入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