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婦人低眉垂眼、溫順賢良的態,如李氏及那些個姨娘、甚連官妓王美兒皆有,怎就在她這裡蕩然無存。
他要把她調教成他想要的樣子!
……
田姜只覺一陣天花亂轉,被扔在床榻上。
她急忙穩定心神,朝一隅躲去,卻未曾如願,秦硯昭拖住她的雙足兒往榻沿前拽,再騰出只手去解她腰間的汗巾子。
田姜氣得渾身顫抖,怒著聲兒罵:“秦硯昭,你的詩書禮儀難不成都被狗吃了,身為工部尚書、秩品二品大員,欺辱有夫之婦,算甚麼朝廷賢才……”
秦硯昭不說話,把汗巾子隨意扔在一邊,再去解她海棠紅的裙裾,那裙擺飄逸多褶,她又擰扭踢蹬地厲害,遂緊裹住腿兒難卸。
他不耐煩起來,索性使勁拉扯,但聽“嘶啦”一聲銳響,在寂靜昏暈的房裡,猶顯得尖厲刺耳。
兩人都驀得停了動作,田姜趁機狠一蹬腿兒,正踢在他的下腹……很痛,秦硯昭蹙眉鬆了手。
看著她縮到床榻最里處,通紅著臉兒,憋住眼淚就是不哭,只罵,把他祖宗八百代都罵遍了。
“你就這樣嫌棄我?”秦硯昭心底由生憤怒,這樣的田姜似乎真的對他恩斷義絕,無半絲情意……他不能受。
不管不顧的踢鞋入了床榻,欺身上前,小婦人的力道,哪裡悍得過年輕力壯的男子呢。
秦硯昭把田姜牢牢摁在身下,指骨去撫摸她滾燙的頰腮,低啞著嗓道:“你換了名叫田姜?誰起的?沈澤棠嗎?不愧是吾朝大儒,真適合你,還是塊嫩薑兒,辣味裡帶著甜,惹得人想吃你。”
第肆陸伍章 情意斷
田姜使勁咬他的手指,咬得鮮血淋漓才鬆口。
秦硯昭陰沉著臉看她嘴唇染一抹猩紅,順著下巴尖兒淌過纖細頸子,在薄巧鎖骨處顫了顫,一骨碌隱沒進了繃滿的抹胸。
前世里知曉舜鈺身份後,他漸次疏遠她,有了通房繼而娶妻生子,印象里她還是粉雕玉琢的模樣,轉世重來,她作男兒裝扮,胸前一馬平川,卻原來暗藏山壑沃美,竟是這樣極致的景兒。
她不過十六七罷,再過二三年又怎生了得……若不是天生的嬌媚,便是被那男人狠狠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