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嬌矜可不敢多看。
忽想起甚麼,連忙緊張的去攥緊自己胸前襟子,不肯讓他扯開來,只結結巴巴道:“二爺,我葵水還未完哩,怕是不能伺候您。”
沈二爺驟然止了動作,她暗自吁口氣,抬眼卻見他唇角笑容凝頓,神情變得高深莫測。
田姜心一緊,未待說話,胳臂已被他握住並俯身細看,原來腕處有一圈明顯的青紫。
沈二爺去捋起她另只胳臂的袖子,亦是青紫斑斑。
眼中如火慾念瞬間冰封,他默了默,不容拒絕地撥開田姜掩在胸前的手指,衣襟被挑開,精緻的鎖骨下,起伏的胸脯上,竟也零星有紅紫的牙痕。
沈二爺的心倏得墜入谷底。
他用指腹去撫鎖骨處痕跡,冷著聲問:“是秦硯昭逼迫的麼?”
與田姜再見後,她是否被欺負了……他一字未問,便是真的,這也不是她的錯,只會讓他更憐她,更想要秦硯昭的命。
田姜覺得喉嚨乾乾地,又是窘澀又是恥辱,還有些焦惶,怕沈二爺嫌棄她不乾淨了……
忍不住去抓沈二爺的胳臂:“二爺,你聽我說……”
避開她伸過來的手,他熟練地解脫她腰間汗巾子,將綢褲褪下,再掰開她滑嫩的腿兒。
稍頃目光難辨地看向田姜,她那裡很乾淨,並無葵水的影子。
沈二爺驀然想起秦硯昭那席話來。
田姜原就對秦硯昭一往情深,難道他倆這幾日已重修舊好?
若不是,她為何騙自己來了葵水?
開始厭惡他的觸碰了?要為秦硯昭守身如玉?
沈二爺眼眸犀利又尖銳,這幾處牙印是歡愛的痕跡罷……他還以為……實在是自以為是。
果斷的翻身下榻,開始利落地穿衣,田姜圍著錦褥慢慢坐起來,她抿緊嘴唇兒:“二爺,我們好好說會話罷!”
“你為何騙我說來了葵水?”沈二爺停下手中動作,等待田姜的解釋,她說甚麼……他就信甚麼。
田姜不知該怎麼回答,難道說秦硯昭命婆子給她驗身,並弄傷了她?
沈二爺必定是想殺秦硯昭的心都有……他那麼疼惜她!
可他如今朝堂不利,腹背受敵,她不想二爺因她平白生出禍端來。
遂軟著聲道:“不曾瞞騙,前兩日葵水是來過……再者劫後餘生心緒難靜,二爺請耐心等我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