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小別勝新婚,連帶二人你嗔我怒的解了心結,待用過熱水後,錦幄里,田姜被沈澤棠擁攬在懷裡,枕靠在他健實胳臂上,纖白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他有些粗糙的下頜。
沈二爺的情愛太火燙狂肆,她年輕的身子有些難受住,此時慵懶的不想說話。
夫妻吵鬧後這感情似乎又深進了許多,沈二爺親啄她掌心的傷痕,半晌才溫和說:“鶯歌是娶夢笙後,母親指派來伺候的丫鬟,她兩人平日相處的不錯。”
田姜靜靜聽著,她知道夢笙是沈二爺的原配夫人,憑藉才貌雙全名動京城,他二人結姻也算是門當戶對,珠聯璧合。
沈二爺繼續道:“夢笙性子剛烈冷淡,舉止恪規守禮,洞房那晚即同我說明她心有所屬,我感念她勇氣可嘉,可嫁娶已定再無回頭路,更況那會年輕氣盛,自詡也不比旁人差哪去,只要變著法真心誠意待她好,總會有被打動那日。但她卻執拗不肯面對,人亦變得陰晴不定……”
他頓了頓:“特別是夫妻房事,她會讓鶯歌同處一室,有時做到一半她便再不肯,只讓鶯歌來伺候我……有時箭在弦上也顧不得許多。這般幾次後,我遂滅了所有親近之意,彼此貌合神離過了三年。”
沈二爺其實說的很艱難,但他想跟田姜推心置腹的坦白,她能接受如今位高權重的自己,也要勇於面對他齷齪難堪的過往。
田姜要抬頭看他,他卻用下頜抵在她汗濕的額頭,嗅她發中的玫瑰香:“別看我,聽我說完就好。”
田姜聽話的不再動,只是伸手抱住他的腰身,頭埋進他的懷裡。
沈二爺接著說:“荔荔生下年余,夢笙突然同我求去,要與她的表哥遠走高飛,強扭的瓜總是不甜,我遂了她的心意,外頭傳說的甚麼尋夫萬里,至今下落不明,只不過是保全彼此顏面的託辭。九兒,其實我並沒有世人所想的那般光風霽月!”
田姜初始或許還有些酸醋意,此時更多的卻是對沈二爺的心疼,她摟他的手臂緊了緊:“二爺,我不介意的。”
沈二爺摸摸她的臉兒:“自那後我鮮少回府里歇宿,更於鶯歌再無任何瓜葛。直至我倆成親後,我察覺她行有不軌,猶存非份之想。不願你受委屈或誤解,是以遣人將她送走,再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他親了下田姜的額頭:“你所聽說的,不過是旁人離間你我感情的謠言,聰穎如你,怎就傻傻信了?”
半晌才聽她聲音悶悶地:“但凡遇到你的事兒,我就亂了。”
這話說的……他該嘆息還是高興呢?!
沈二爺笑了笑,手掌輕撫著她背上的脊骨痕,明明還是很瘦,可該飽滿的地方卻長得那樣好……他閉了閉眼,嗓音略含些黯啞:“九兒,說說你和秦硯昭的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