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梅頜首:“自然要說的,怎能欺瞞呢。”
“我也是這般想。”采蓉笑了笑,把那百錢兒遞給她:“你明交給夫人看如何處置。”
“你收著就是。”翠梅擺手不要,聽得房裡漸次安靜下來,自去淨房裡取熱水不提。
……
田姜俯在沈二爺胸膛上,汗濕的潔白額頭,抵著他稜角分明的下顎,頰腮潮紅未褪,呼吸兀自紊亂難平。
“喜不喜歡?”沈二爺指骨分明的手掌,順著她濕膩無骨的脊背慢慢滑下,醇厚的嗓音變得喑啞又懶散,聽入田姜耳里,有種誘惑人一齊沉淪的慾念。
她想阻止他的手掌,阻止他說話,想讓他出去,可渾身軟綿綿地無力,從他身上翻下的勁兒都無。
也不知怎地,初初婚時她對夫妻床事無甚興趣,二爺那話兒生得悍實又可怖,她一身嬌骨,每次弄得痛過還是痛。
他卻偏不放過她,逮到時機就要弄將一番。
田姜真是想不通,二爺不是修身養性、禮佛參禪八年之久麼,依他對這事的熱衷程度,這八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此前她也質問過他:“八年間果真沒有碰過別的女子?”
沈二爺把玩著她柔順的烏油發,摟緊一彎細腰說,若是他有碰過哪個女子,怎可能瞞得住誰!
田姜想想在理,他位高權重,言行舉止皆受人注目,這樣的風流事兒旦得做下,實在難掩藏。
她便支支吾吾地:“那你現怎跟……餓狼似的,不能如從前……那般節制嗎?”
“你也說是餓狼!”沈二爺猛得覆上她的身子,狠咬朱朱潤唇兒:“餓了八年的狼,你讓他節制?不人道!再說這樣的話,把你連骨帶肉都吞了。”
那話里戾氣不遮不掩,田姜嚇壞了,只能順著他折騰不休,先還是被撐痛的總哭,為著不痛,認真聽他教誨並舉一反三,如此反覆數趟,她再哭已經不是因為痛了。
……甚而情濃至極致時,她都有種難以言明的錯覺,他們似乎很久以前就放浪形骸的不成樣子過。
“喜不喜歡?”沈二爺掌間薄繭蹭的人難受,田姜咬他肩膀一口,就不承認:“不喜歡,又被你誆騙,可討厭。”
“何曾有過誆騙,你要問,我不過是如實答而已。”沈二爺自己都覺沒甚麼說服力,有些忍俊不禁,笑意連帶胸膛低伏賁起,田姜明顯察覺他那又開始不安份,急匆匆翻身下,卻又被他攬住帶進懷裡,呼吸灼熱地湊近耳畔:“現想逃了?還沒誰敢把爺當馬騎的!”
田姜真是無語了……她也不敢把二爺當馬騎……是被逼迫的好不好……
索性闔起眸子裝起睡來,其實也不用裝,疲倦如潮水將她瞬間襲卷,意識朦朧時,聽得沈二爺在說:“田九兒,我們會很快有個孩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