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每次坐雲雀學長的車,草壁先生都會給準備熱牛奶,真是麻煩他了。”
話音剛落,雲雀的眼睛微微一眯,冷哼了一聲道“是麼。”
“是、是啊。”不知道為什麼感受到莫名危險的綱吉往車門方向縮了縮,結結巴巴的繼續開口道“下、下次見面的時候果然應該和他道個謝。”
“放心,他活不到下次見面的時候了。”雲雀面不改色的又補上了後半句“你也是。”
……
她到底又做錯了什麼?
這個夜晚已經如此寒冷了,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多一點溫暖麼?
似乎是看出來綱吉整個人都嚇得僵硬了,雲雀才稍微放緩自己的氣息,淡淡的說“我開玩笑的。”
“一點都不好笑吧!”
“嗯?”
“……什麼都沒有。”炸毛的小貓瞬間夾緊了自己的尾巴。
能夠被這個人喜歡的女孩是要有多心大啊,簡直就是金牌馴獸師的級別。
綱吉又默默的喝了口牛奶壓壓驚。
雲雀是一個不多話的人,平時就算在必要的情況出席例會也總是安靜的一個人占據離人群最遠的角落,偶爾淡淡的掃過來一眼然後又閉目養神或是逗弄雲豆。或許是因為本人氣場非常強的關係,即便是不說話的雲雀也有了不得存在感,並且因為沉默反而有一種冷傲的氣質。比起因為左右手的工作而親自管理家族成員的獄寺,不怎麼來本部的雲雀反而更讓底層的成員畏懼。
在黑手黨內流傳的極具盛名的武力值也使得他在許多成員心中被妖魔化了。
不過綱吉卻一點也不害怕。
不帶武器也沒有殺氣的雲雀總能讓她想到幼年時背她下山的男孩。那個男孩也是這樣的,不愛說話,也不喜歡和她有眼神交流,可背著她的肩膀卻非常可靠。長著一張冷冰冰的精緻面孔,托著她的手卻是暖的。
明明離家還很遠,明明還在荒涼的山坡上,可是只要靠著這個男孩子的背就覺得沒什麼可怕的。
或許是因為年幼時的印象太深,以後的日子裡也是如此。遇到危險的時候只要雲雀在身邊就總覺得自己是安全的,就好像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什麼事都做得到。
想到這裡,綱吉不禁又哼起記憶里的那首童謠。正在開車的雲雀微微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就和很多年前一樣。
星光閃耀的夜晚,一個男孩帶著一個女孩,女孩小聲的哼著歌,男孩安靜的聽著。
下車的時候,雲雀叫住了綱吉。他搖下車窗,把綱吉落在車座上的衣服從窗子裡扔給了她,罩在了她頭頂。接著雲雀一隻胳膊隨意的搭在車窗上,一隻手搭著方向盤,臉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小動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