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們所看到的世界是不同的,你和沢田綱吉一樣,你們總是對這個世界抱有不切實際的樂觀。那些對於你們來說珍惜的東西,對我來說不過是千篇一律的謊言罷了。初雪乾淨,但早晚會被污染;春天到來,但冬天還是會降臨;枯樹逢春,但死去葉子的已融入泥土,無可追尋。人會出生,會相遇,會互相理解;可人也會死亡,會分離,會陰謀算計。我在輪迴的記憶里看到過丈夫為了新歡拋棄妻子,子女為了財產算計父母,領袖為了利益拋棄人民——我看到的就是這樣噁心的真實。”
“沢田綱吉那近乎於愚蠢的天真曾經讓我覺得有趣,她所描繪的世界與我所見的截然不同。偶爾,很偶爾的時候我也會想知道在她眼中的世界是怎樣的。”
她總是能看到很多很美好的東西——
寒冷的嚴冬里,她注視著潔白的雪;炎熱的夏日裡,她吃著水果味的冰淇淋;
她喜歡艷陽高照的白天,可她也喜歡被燈火點燃的黑夜。
身體裡傳承的血脈讓她不得不去應對她討厭的爭鬥,可她卻又慶幸著。因為正是這樣的負擔,才讓她與重要的人們相遇了;正是戰鬥中所承受的苦難,才讓她擁有了守護他人的力量。
她描述的世界是那麼好看,哪怕是被冰雪掩蓋的土地都有嫩芽破冰而出的生機。
喜歡彭格列麼?或許吧。
他或許真的是喜歡過當時映在她的眼中的彭格列的。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你真的覺得這裡的一切不重要的話,為什麼還讓我離開這裡呢?你知道我是不可能不阻止你的。”
“是啊,你和你的媽媽一樣是個愛管閒事的傢伙。”六道骸露出一個有些促狹的笑容——他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這樣帶有生氣的表情了,“不過你不要誤會了,我不想要傷害你,並不代表我不能傷害你,我的忍耐一向都是很有限度的。”
他再次抬起手,只是這次雙手的目標卻不再是女孩的肩膀而是在那之上的、脆弱的脖頸。
“你也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制止我的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