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里包恩皺著眉低頭看她,只是還沒等她滿腔熱血的發表自己的感謝之情,他又用冷淡但十分嫌棄的語氣說,“你別說了,我覺得看你的表情,你說的話可能有點噁心。”
“……”綱吉深吸了一口氣,心裡默念著“他是你的恩師你不能打他而且你還打不過他”,然後無力的替自己的智商辯解,“我又不是給塊糖就跟人走的小孩。”
“是啊,你不是。”里包恩從善如流的接口,“你是看人可憐就會自己跟人走。”
——收回前言,里包恩可能真的挺喜歡把人噎的沒話可說的。
里包恩看著被噎了回去又找不出詞來反駁的綱吉,難得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輕信別人?”
“……這不是還有你的麼?”
“你的依賴性不能這麼強。”里包恩沒和她開玩笑,而是一本正經的就好像每一次教她道理一樣,“我之前讓你去相信我們,是不讓你把自己逼的太緊。可是你是首領,你對身邊的人都要保持一定的戒心,哪怕是我。”
他其實是想說萬一敵對的人派了個幻術師變成她身邊的人,她一時又沒發現可怎麼辦?也不能次次都考彭格列超直感。她對身邊的人完全沒有一點防備,在人家辦公室里睡的死的鬧鐘都叫不醒。
然而也不知道綱吉誤會到哪了,他剛說完綱吉就很不贊同的看著他,看樣子還有點生氣:“連你都不信那我還能信誰?”
里包恩愣了一下,隨即便想到自己說的話聽上去的確挺容易產生誤會。但他懶得解釋,而且他的學生的反應還挺可愛的。沢田綱吉就是這樣奇怪的人,很多時候會覺得她單純的有點傻,但她總是能用很簡單的一句話就把人心都暖化。
她膽子小,就算變成了首領也還是有點怕那些氣場強大的人,可她靠近敵人的時候卻一點不怕。她小心翼翼的警戒著身邊的危險,卻依然以溫柔的心包容這世界的惡意。
他把學生送到妮娜的房間門口,然後用手不輕不重的颳了下她的鼻子。
“是啊,你如果連我都不能信你還能信誰。”
沒理會學生的反應,他衝著綱吉笑了笑,接著說道:“你不是要告訴玉藻前另一個Caster的事嗎?你去吧,他就在妮娜屋子裡。有六道骸看著,沒什麼問題。”
綱吉推開房門的時候臉還是熱的,不是之前那種如同發燒一樣單純的臉頰燙,而是心臟都砰砰砰跳的激烈的像是在心室放煙火。
她深呼吸了一下,想到一會要談正事努力讓自己的記憶力集中,然而似乎並沒有什麼卵用。以至於六道骸是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的她都沒意識,就感覺自己被人突然摸了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