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意思的是,雲雀睡不醒的時候一般人也不大看不出來,因為他正常情況下也是懶得抬眼看人,走路面無表情只走直線,只有別人給他讓路從來沒有他給別人讓路的份。所以綱吉第一次鼓起勇氣叫醒雲雀的時候還以為他心情不好,木著一張臉,十分高冷的就要出去,結果過來送資料的手下剛給他戰戰兢兢就的讓了個路,他就筆直的一頭撞到了柱子上。
綱吉當時除了和手下一起目瞪口呆之外,還覺得皺著眉頭摸著自己腦門的雲雀有點可愛,特別是他之後依舊意識不清醒的扭頭看她的樣子,看上去好像還有點委屈。
這會的冬木市還是冬天,前幾天才下了一場雪。從開著暖氣的計程車上下來,室外劇烈的溫差讓雲雀清醒的速度快了不少,沒一會綱吉就發現之前暈暈乎乎拉著她的手跟著她的腳步走的人停了下來。
綱吉扭過頭,果然就看到雲雀正低頭看著他,眼神清明冷淡,像是結了冰又隱隱在地下流動著粼粼水流的湖面。
“醒了?”
“嗯。”雲雀點了點頭,看著綱吉送開了他的手視線微微停滯了一會,轉而又打量著周圍問道,“這是哪?”
他說話一向都喜歡用降調,聽上去特別有威嚴。就連疑問句都聽不出一點詢問的意思,反而像是在等下屬匯報情況。
綱吉這個正牌首領對此沒有一點脾氣,習以為常的給雲雀講繪里的事——雲雀哪怕去執行任務都不會耐心去聽人給他介紹任務情況,有的時候還嫌棄人家話多,不要錢的放冷氣,把隨行人員嚇得打哆嗦,所以每次任務都要綱吉再給他用簡介的語言解釋一遍。
雲雀安靜的聽著綱吉把話說話,沉默了一會才出聲,“繪里?”
綱吉立刻就意識到雲雀估計早把人家小姑娘的名字忘了,就又給他說,“就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小女孩,和媽媽走散的那個。”
雲雀想了想,模模糊糊的對那個小孩有了點印象。他一向對小動物和小孩子比較有耐心,可還是不會花心思去記住對方的名字。在他的眼裡,小動物和小孩子都屬於一類生物,不需要單獨的記憶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