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僅僅只是一小部分,等到聖杯察覺到不對勁想要收手時,透明的冰晶已經將大半個領域凍了個透心涼。連帶著作為主體的聖杯都被零地點突破凍住了大半個身子,好不容易凝結成的皮囊再次化為烏有。
聖杯抬頭看著那個用火焰停留在半空中微微喘著氣的女人,大規模的火焰放射與凍結令她似乎透支了不少力氣,神色十分疲憊,嘴唇蒼白,臉上都是細密的冷汗。她的衣服髒兮兮的,不是血就是黑泥,頭髮凌亂地披在身後,樣子十足的狼狽。
可偏偏那雙眼睛,還是和之前一樣,乾淨又堅定,好像燃著永不熄滅的火。
是啊,一樣的。
和那個阻止了她誕生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她被那女人拿火焰死死的封印著,就連她死了都不肯放過,硬是找來了一個繼任者繼續壓制她。
“那個……該死的女人!”
憤怒刺激了她的力量,最靠近綱吉頭頂的冰晶猛然碎裂,黑色的液體帶著強烈的殺意正要劈頭蓋臉從上分砸下。超直感讓綱吉立刻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地向後一閃,卻沒想背後的冰塊也緊接著開裂,黑色的長槍直指她的後心。
糟了——
一聲清脆的鳴叫在耳邊炸開。
她再看不到那些黑泥,橙紅色火光遮擋了綱吉的視線,她被那團火焰緊緊的包圍其中,入目皆是橙光,卻並不刺眼,反而緩緩修補了她火焰匱乏的身體,周身一片暖意。
過了幾秒,她才恍惚的意識到,自己好像坐在了什麼東西身上。
那東西十分柔軟,手下一模甚至還有些緞子般的絲滑感。她眨了眨眼,看著手心裡那根好像閃著光的羽毛有些懵逼。火風吹氣身下之物的尾巴,露出一條長長的宛如扇子一樣的尾羽。乍一看上去有些像是孔雀尾巴,卻沒有那麼浮誇,色澤艷麗,看上去卻十分高雅。
綱吉沉著臉,摸了摸羽毛,又看了看尾巴。
過了好半天才確認——
這好像,是只鳳凰。
鳳凰背著她在空中優哉游哉地飛了一會兒,姿態優雅,絲毫不把黑泥放在眼裡,那曾經追著綱吉跑的東西一見這鳳凰就慫的不得了,生怕被它身上的火焰燒到了。
然後這隻漂亮的大怪獸扇了兩下翅膀,長長的尾羽划過一條優美的弧線,終於某一處上方停下。
沉浸在“媽呀,我騎了個鳳凰”“這年頭大空彩虹之子都送鳳凰嗎”的綱吉有些懵逼地低頭向下一看,正對上一張和她有九成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