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吧,首領,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里包恩依舊擋在綱吉身前,高大挺拔的背影將綱吉當了個嚴嚴實實,他微微偏著頭,放軟了些聲音道:“等到一切結束之後我會解釋給你聽的,到時候如果你真的想要發脾氣,我也不會阻止。”
綱吉一愣,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嘟囔著嘴說:“別想就這麼糊弄我。”
“沒糊弄你。”頓了頓,里包恩壓低了聲音,又說了一遍:“相信我,阿綱。”
那是綱吉熟悉的命令一般的語氣,就和每次里包恩拿著木倉冷冰冰地對著她後腦勺,面無表情地對她訓話時的語氣一模一樣。她曾經對里包恩這樣的說話方式敢怒不敢言,後來乾脆得了PTSD,里包恩每次一這樣開口,她就開始自動起立站直,在腦子裡回憶自己最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事。
可現在不知怎的,她卻從這熟悉的語氣里聽出了點溫柔來,那淺淡的溫柔讓綱吉的心不由變得柔軟,仿佛冬天躺進了暖洋洋的被窩。
——她感到安全與溫暖。
“你是希望我打敗他嗎?”saber看了里包恩一眼,不情不願地補充了一句:“Master。”
就算面上是嚴肅高潔的騎士王,骨子裡還會有點少女心態的saber不禁在內心鬱悶——自己到底是走了什麼霉運,怎麼遇到的御主一個賽一個的陰險,簡直就是對騎士精神的侮辱。
“不是我希望你打敗他,而是你必須要打敗他。”里包恩道:“你看不出來嗎?他看你不順眼,如果你不先打敗他,他就會先把你打趴下。”
里包恩又問:“你想要聖杯嗎?”
Saber抿了抿嘴,沉聲說:“我一定要得到聖杯。”
“那就去戰鬥,然後取得勝利。”里包恩說:“這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自己。”
“你想保留令咒。”玉藻前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對新上任的主僕,狐狸狹長的眼睛閃著金色的光芒:“你要留著令咒做什麼?讓她自殺嗎?”
“我沒有回答你問題的義務。”
“呵,你這個人類簡直比妖怪還要冷漠。”玉藻前微微歪了歪頭,那是犬科動物常有的動作,寵物犬做起來樣子可愛乖巧,而同為犬科的玉藻前卻顯得艷麗危險,像是艷紅色的罌粟:“我猜猜看,又是為了這個小姑娘是不是?你不覺得你過度保護了嗎?你又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
忽然間被點名的綱吉愣了一下,她心中除了被裡包恩剛剛的溫柔軟化的感動之外還有一點彆扭的不甘,她說不清是因為玉藻前的輕視還是被裡包恩計劃排除在外的委屈:“我不用他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