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小姐!”saber微微抬高聲音,有些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作為女性的王,她當然沒有任何歧視女戰士的意思,只是在她所推崇的騎士精神中,像綱吉這樣年輕又溫和的女孩子應該被好好的保護起來,就像曾經的桂薇妮婭那樣,優雅地喝著紅茶吃著甜點,然後對凱旋的士兵露出溫柔的笑。她們像花兒一樣美麗又耀眼的生命不應該出現在殘忍的戰場上,滋養花朵的應該是乾淨的雨露而不是帶著腥味的鮮血。
這個認知,哪怕是在承認綱吉也是一位了不起的王者之後也無法更改。
阿爾托利亞是一個女孩,也是一位王,為了王的責任她抹殺了身為女孩的自己。所以她知道這一切會有多辛苦,她自然不會為這個選擇後悔,她樂意將自己完全地獻給她所熱愛的大不列顛。但如果說完全沒有遺憾,那也是不可能的,或許打從心底里來講,阿爾托利亞也希望有著相似經歷的綱吉可以完完整整又平安地過完屬於女孩的一生。
“同伴在為了我戰鬥,我卻要為了自保躲在後方。”進入死氣模式的綱吉冷著臉說道:“別開玩笑了,這種事我做不到。”
“可是servant之間的戰鬥不是普通人可以插手的。”
綱吉雙手燃起澄澈的橙紅色火焰,那火焰乾淨的色澤與蘊含的力量讓saber不禁愣了一下。
“我像是普通人嗎?”
一直在聽著她們對話的里包恩不禁笑了一下,高個子的男人占著身高優勢,伸出一隻手親昵地摸了摸綱吉柔軟的頭髮:“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讓老師我省心呢。”
“如果我真的躲在你身後,那才是給老師你丟臉了吧。”
里包恩盯著她挑了挑眉,半晌,才勾起唇角。
“你說的對,我的好學生。”他將手從綱吉的頭頂移下來,搭在綱吉的肩膀上,成年男人寬闊的身形幾乎將綱吉抱在懷裡,可兩人的面色卻正常的不得了,仿佛只是這麼些年中再平常不過一次交談:“一起去給這隻狐狸點顏色看看吧。”
綱吉忽然間想起很多年前的代理人戰,不禁出言調侃道:“這次不是教學時間了?”
“不,這次是成果檢驗時間。”
話音剛落,站在里包恩身邊的年輕女孩便瞬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殘餘的火光在空氣中閃爍。她整個人都被橙紅色的火焰包裹住,那足以灼燒空氣、扭曲空間的烈焰,在女孩身上卻溫柔的如同拂面的風,只是輕輕地揚起她的衣角,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腰部。她的雙眼呈現出淺淡的金色,明亮的宛如融化的黃金,眼神清澈的不可思議。
納茲現在不在綱吉身邊,所以她無法使用需要匣兵器力量的彭格列齒輪,這意味她最擅長的地圖炮攻擊XX Burner被封印的死死的。不過這並不算什麼糟糕的情況,畢竟即使她真的有這個能力去戰鬥,把屬於雲雀的宅邸一擊剷平這件事足以讓性格護短又唯我獨尊的彭格列雲守追殺她一年。
……雖然現在毀得也差不多就是了。
火焰從手心逆向噴射,她繞著玉藻前快速交叉飛行,燃燒的死氣之火被高速氣流捲成了火龍捲,耀眼的光芒與鋪面而來的熱氣讓離他們有一定距離的saber都不禁抬起手擋了一下眼睛。身材纖細的女孩飛在半空中,微微低著頭看著下面的戰場,她的臉龐依舊柔美,那樣子與威風凜凜扯不上半點關係,甚至可以稱的上是柔弱。而當火風掀起她微長的留海時,隱藏在碎發下的燦金色的眼眸依舊讓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