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麼多年你的警惕性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綱吉尷尬地站起身,沒好氣地坐到床邊,瞪著里包恩道:“還不是因為里包恩你忽然睜眼,簡直就像拍鬼片一樣。”
“哦?”男人低沉的聲線不懷好意地上揚,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我長的像鬼嗎?”
綱吉看著對方那副“敢說是你就給我去以死謝罪”的表情,瞬間熄滅了氣焰,老老實實地認慫,順便還極為彆扭地轉移話題:“話說回來……里包恩你這樣不會是做噩夢了吧?”
做噩夢的話倒是的確會被這樣忽然嚇醒。
不過……“嚇醒”這個詞用來形容里包恩未免過於OOC。
“沒有。”
“誒?你回答的這麼快幹嘛?”本來只是隨便問問,但沒想到自家老師如此急迫地否定,彭格列的超直感告訴她一切並不簡單。沢田綱吉眨了眨水潤的眼睛,睫毛上下忽閃:“里包恩你不會真的……”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是在質疑我麼?我的好學生。”他故意將“好學生”三個字念得字字清晰,臉上故作純良的笑容直把綱吉看的發毛,立刻舉手投降,表示老師你說的對,我什麼都聽老師的。
里包恩這才收回自己的死亡視線,轉而看向右碗的手錶。
這一看才發現,從剛剛到現在,不過只是過了兩分鐘。這明顯不正常,兩分鐘怎麼可能夠他做上這麼長的夢。
綱吉也發現了這個異況,不過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畢竟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在聖杯內部,聖杯如此邪門的東西,內部會普通又安全反而讓人覺得奇怪。
如果手錶記錄的是外界的時間的話,那只能說聖杯內部的時間與外界是不對等的。
“或者說,是在這個酒店裡。”里包恩糾正道。
“有什麼區別嗎?”
“如果你的超直感沒有錯誤的話,那或許我們可以猜測——酒店本身的確是安全的。”里包恩掀開被子,邁開長腿走向衣帽鏡,對著鏡子一邊整理自己西裝上的褶皺一邊說:“時間的不對等,時間的魔法……這種形容你有沒有想到什麼?”
綱吉恍然大悟:“彭格列指環。”
“沒錯。如果這裡的確是安全的話,那或許是因為——這並不是聖杯真正的內部空間,而是彭格列指環為了保護你所創造出的避難所。”里包恩道:“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我們既沒有受到聖杯的攻擊又沒有遇到十年後的六道骸,因為我們根本不在一個空間。”
“當然,這一切只是猜測,要想確認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他放下整理袖口的手,又整了整自己因為睡覺而顯得有些凌亂的領帶,頓了一下,忽然抬頭開口道:“阿綱,會打領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