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芝替他答了。
人類可能就是有共情,她沒有這種體驗,她也想像不到他究竟出於什麼情緒幫那個女人和何旭來。
倪芝想了想,還是笑著說,「這回何叔該放下了,回頭幫我師姐問問他能不能接受訪談。」
陳煙橋說,「還有呢?」
倪芝挑了眉梢,「你想聽什麼?」
陳煙橋看她半晌,無奈地笑一聲,「沒什麼。」
他的小姑娘對這個世界,還是有一往無前的勇氣。
男人有時候很奇怪,你說了要他當心,他覺得被管束了,你不說這句話,又覺得心裡空落落。
陳煙橋把手抽出來,替她攏了攏頭髮。
「回來是幾點的飛機,我去接你?」
倪芝搖頭,「你還要開店呢,我自己回來就行。」
陳煙橋的手在她後頸摩挲幾下,不輕不重,撓得倪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忍不住鬆口,「下午三點。」
倪芝想起來面試,還有些憂心,「煙叔,我找不到工作怎麼辦?」
陳煙橋答得隨意,「給我當老闆娘唄。」
他不懂現在的就業形勢,只能安撫地低頭啄她一口。
咣當一聲,廚房入口邊上,放了箱啤酒,被踢了個結實。
陳煙橋聽見動靜,下意識把倪芝整個死死按進他懷裡,臉貼著他胸膛,沒露出來一絲。
大偉踢中啤酒箱,剛罵了聲我去,一掀帘子看到眼前勁爆的畫面。
呆愣當場,「我去去去去……」
他的老闆站在灶台前,把一個女人抵在灶台上,穿著短褲和褲襪,這麼厚的絨褲襪仍然勾勒得腿型姣好,大腿上該渾圓的地方渾圓,小腿纖細,到腳踝那兒,踝骨突出似乎一折就斷,尖頭的鞋上面是酒紅色的絨毛。
因為怕掉下去,似有似無地夾著陳煙橋,鞋尖輕輕晃蕩。
雖然看不見臉,光這身段兒和被陳煙橋按懷裡從他臂彎里泄出來的髮絲,就夠惹人遐想了。
大偉吞了吞口水,「橋哥我錯了,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陳煙橋面色不善,「你怎麼來了?」
大偉語無倫次,「不是劉嬸兒不得勁嗎讓我來看看,不是,我怕你一個整不完。不是,我就沒出現過。」
他慌慌張張往後退,又踢了一腳啤酒箱子。
罵咧一句。
倪芝被悶在他胸前毛衣里透不過氣,「走了嗎?」
陳煙橋鬆開她。
倪芝從缺氧中緩過來,「為什麼不能讓大偉看見?」
陳煙橋皺著眉,又瞥了眼廚房的帘子。
「他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