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別巷點頭,「行,老陳還真是找了個好姑娘。又他媽的金屋藏嬌,搞得我里外不是人。」
他開玩笑,「按說,應該叫聲嫂子,只不過你和阿淼又是朋友,倒是麻煩。」
倪芝搖頭,「我比你,更不想以這樣的方式見面。尤其是你和阿淼的關係……」
倪芝頓了頓,「上次吃火鍋時候,你說的那個兄弟,畫了不少人體,在正兒八經談戀愛以後,就只給女朋友畫了,是他吧?」
謝別巷苦笑,「我說不是,你能信嗎?」
「這朵玫瑰,你這麼熟悉,他以前常畫吧?給每個女人都畫?」
「不是,這真沒有。」
「那就是專給她畫的。」
謝別巷皺眉,「你別為難我,回去自己問老陳。」
「算了,」倪芝笑了笑,「你放心,我也不會問他。」
「為什麼?」
「他不想說的事情,我不會問。」
倪芝說了這句話,心裡更似下了決心,這件事不正是這般麼,他最好的兄弟,當年一起創業的兄弟,他不需要在他面前提起自己一絲半毫。她不過是難過,自己視若情感印記的玫瑰,是哀悼余婉湄的作品。
謝別巷見她不再追問,神態放鬆下來,正好他今天出去談了趟事,外套給倪芝了,裡面是光澤感的銀灰襯衫,他扯了扯領口,往椅背上靠。
倪芝起身,把外套還給他,「我們說好的,你別告訴他。」
「行,」謝別巷那雙桃花眼眯起來,「我也有個要求。」
他玩味地開口,「喊聲巷子哥。」
以前余婉湄跟他們見面時候,就比他們小一歲半歲的,陳煙橋護著她,讓她跟著沒大沒小地喊巷子。
這回陳煙橋看上眼了倪芝,還不得先占個口頭便宜。
倪芝抿唇,「謝教授,請你先處理好阿淼的事情。」
謝別巷想起來馮淼便頭疼,指尖摸了摸臉頰,這回是徹底把馮淼得罪狠了。
「你是個明白姑娘,幫我勸勸她,別這麼較真。」
倪芝開了門,回頭欠身,「我幫不上忙。」
門關上了,謝別巷暗自罵一聲,這閨蜜倆,倒真是都一個脾氣。
今天這事兒太措手不及了,雖然她不讓他跟陳煙橋說,但還有別的麻煩在。
昨天余婉央到他那兒送畫稿,他想敲打馮淼一下,就開口讓余婉央留下晚點再走。余婉央這丫頭片子更不省心,他都來不及阻止,聽見門響她轉了個圈就扯開扣子,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
謝別巷被馮淼逼離婚逼得頭疼,本想讓她誤會幾天,再跟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