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必要,我是過來人。」倪母擰了把她的大腿,壓低聲音,「還有你以前那些事情,你長點腦子,別什麼都說。要不要趁結婚前,把你那個紋身洗了,我打聽打聽哪裡做得好?」
傳統家庭的父母便是如此,倪母去學校領她回來,心裡應該清楚她和陳煙橋有同居事實,卻不便言明,只說得含糊不清。
倪芝唇角勾起,「您覺得呢,龐文輝這個歲數才結婚,他沒以前麼?」
「那是男人,不一樣。」
這話如此不公平,當年說陳煙橋就是不知哪裡來的混混,到龐文輝這兒便是男人有些過去沒什麼。不過早就過去了,倪芝不想同她吵架。
只是眸色晦暗,「你對我爸,也這樣嗎?」
倪母瞠目結舌,「我……我為你好,你怎麼聽不進去。」
倪芝笑了笑,「聽進去了。」
她再站起來出房間門,倪母沒攔她。
次日,倪芝就把想買公寓的事情跟龐文輝說了。
倪芝抱歉,說又給結婚增加了工作量。龐文輝笑她,說就喜歡她這點磊落勁兒,讓她不必發愁,剩下的事情他來辦。
龐文輝果然替她攬下來,他說服了龐父龐母,又聯繫好中介,趁著國慶還在家,開車陪她看樓盤。
倪芝手頭攏共就那些,她不願意接受家裡積蓄,也不願意龐文輝幫她,能選擇的空間有限。老小區不想買,新小區都是樣板房,用各式香薰味掩蓋甲醛,整整一天看下來,兩人都有些頭疼臉熱。
倪芝或許是肺炎後遺症,呼吸道格外敏感,被熏得鼻音濃重。
然而這般看了一天,並沒有合適的。
買房這樣的大事,將就不得,龐文輝安慰她,說明天繼續,實在不行以後周末有空就回來看房。
兩人才撤了。
龐文輝上車就把車窗都降下來,替她揉了揉太陽穴,「好點嗎?要不在外面待會兒再回去。」
倪芝搖頭,「想早點回去休息。」
「你啊,」龐文輝出來透透氣就好了,替倪芝發愁,「你這體質,還是不行,回去每天上半個小時跑步機吧,我盯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