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音,你就裝吧。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才忍不住。
她想著,驀然打了一個呵欠,穆天音也不知道擦的什麼香,怪好聞的。她漫不經心想著,眼睛漸漸闔上。
好一會兒,穆天音察覺到懷中白安安舒緩的呼吸,才放鬆了手臂。她調整了姿勢,讓白安安的腦袋枕在她的膝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整理著她額際的亂發。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為這一對璧人鍍上了銀色的清輝。
穆天音眼中倒映著月光,她望著懷中安然入睡的少女,嘴角不知不覺勾起愉悅的弧度。
白安安結束禁閉,大概是十五日之後。
她才收拾好自己推開房門,就看到門口熟悉的兩道鬼祟身影。
溫靜嫻做賊心虛,躡手躡腳左瞧右看,發現四周無人,猛然一個箭步衝過來,飛也似地朝著白安安的手心塞了一隻玉瓶,對她飛了一個媚眼道:「好姐妹,加油!」
白安安手中拿著對方塞給她的玉瓶,望見對方仿佛抽搐的眼角,無語道:「什麼?」
溫靜嫻七手八腳比划起來,努努嘴:「不就是那個啥……嘛!」
她說著,還一巴掌拍在白安安的肩膀上,拍得她霎時一個趔趄。
白安安狠狠擰起眉毛,一邊揉著自己的肩膀道:「得春丹?」
溫靜嫻壓低聲音道:「我夠意思吧?你關禁閉這些天,我可是心心念念想著幫你煉丹呢!」
白安安垂眸盯著手中玉瓶,伸手擰開瓶口放在鼻尖下聞了一下道:「謝謝郡主姐姐了。」
溫靜嫻緊張地不得了,「你小心一點!別隨便打開呀!」
與此同時,另一邊。
周溶匯報完歷練經歷,便發現穆天音竟然破天荒地盯著窗外出神。
怎麼,窗外的槐樹有什麼問題?成精了?
周溶的視線順著自家師尊的視線朝著窗外望去,心中不禁猜測。
然後就聽上首的穆天音聲音清冷道:「本座瞧你和那些弟子相處的不錯,可有什麼訣竅?」
周溶呆滯,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忍不住伸手手指掏了掏耳朵。
她聽到了什麼,她那個冷心冷肺高高在上的師尊竟像普通人一般,向她討教與人相處之道?
穆天音見她半天不說話,不由收回視線,蹙眉看向站在案前的二弟子,冷冷道:「這問題,你回答不了?」
周溶連忙咳嗽一聲,掩飾住臉上表情,一臉八卦道:「師尊,徒弟能否問一下,您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