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溶咳嗽一聲,雙手抱胸,側頭盯著篝火道:「你和師尊,到底什麼關係啊?」
白安安眨了一下眼睛,故作詫異:「二師姐為什麼這麼問?」
周溶忽然從身後掏出一個酒壺來,擰開蓋子呷了一口。咽完酒,她露出滿足的神色,這才聳了聳肩道:「直覺?」
她頓了頓,眸光忽然落到白安安的臉上,若有所思,「總覺得,師尊待你格外不同。」
其實也不需要什麼直覺,白天時師尊那一副殷切叮囑的模樣,已經讓她瞠目結舌。若不是師尊修的是無情道,她都要猜測,師尊沒準是鐵樹開花,瞧上小師妹這顆花骨朵了。
不過這怎麼可能?她嘴角微哂,搖搖頭,又仰頭喝了一口酒,將這個荒謬的想法擠出腦海。
師尊都多少歲了,當小師妹的太太太太奶奶都夠了吧?這已經不是老牛吃嫩草足以形容的了。而且以師尊她老人家的閱歷,是絕對瞧不上小師妹這樣的。
既然無關情愛,那麼八成是親緣關係。
想到這裡,周溶眼珠子立刻一轉,側頭認真端詳白安安的五官來,高深莫測道:「小師妹,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其實你跟師尊長得很像?」
白安安聞言登時伸手撫摸自己的臉,一臉詫異:「有嗎?」
周溶正想回答,這時候,另一道溫潤的女聲正巧響起:「小師妹。」
白安安暗自挑了挑眉,然後才揚起臉來,對著徑直過來的宋綺玉道:「大師姐!」
宋綺玉朝她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紅彤彤的果子來,「你還沒辟穀吧,吃點東西。」
白安安連忙接過來,有些羞澀地撫摸肚皮:「謝大師姐。」
周溶眨巴一下眼睛,頓時懊惱道:「是我疏忽了,忘記小師妹你還需要吃東西。」
白安安咬著果子,越發將腦袋埋進膝蓋里,不好意思道:「二師姐,是安兒沒用,拖累你們了。」
周溶連忙拍拍她的肩膀,瀟灑道:「這哪跟哪呀!照顧小師妹怎麼能叫麻煩呢!」說著她微笑道,「你等著,師姐給你找好吃的去!一顆野果怎麼夠呢!」
白安安連忙出口叫住她,可惜還沒開口,周溶便跑的沒影。
這晚,白安安吃著周溶給她打的野雞,頂著宋綺玉深沉的目光,一夜好眠。
因為來早了幾天,白安安便得和其他修士一起,呆在荒山野嶺等待秘境開放。
周溶等著無聊,想著好不容易來一趟蓮花縣,怎麼著都得見識一番此處景色再離開才算不虛此行。
白安安不由擔憂道:「這樣不好吧,我們又不是來郊遊的。」
周溶滿不在乎,嘴裡咬著根野草,吊兒郎當道:「那有什麼,做人不會找樂子,跟行屍走肉有何區別?你呀,年紀輕輕的,千萬不要學得跟大師姐那般無趣,要懂得及時行樂。知道嗎?」
說著,還用力戳著白安安的腦門。
白安安被她戳地抱住腦袋,一邊躲,一邊道:「可是二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