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尊者的實力太過分散,剛好可以趁著此次人族修士的屠魔令,將實力凝聚在在一處,共同抵禦明心城。不是正好?」
白安安對紅髮男子使了一個眼色,紅髮男子於是搖搖頭,對鴻雲魔尊道:「行了,本尊知道了。」
打發走鴻雲魔尊和他的小兒子,白安安走到窗邊,看到兩人離開的背影,面上神情有些複雜。
她回到寢殿,看到天機鏡正手捧一本,手邊的茶几上擱著一壺清酒,好不愜意的模樣,不由狠狠蹙起眉毛:「你要有時間幹這些有的沒有的,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能幹什么正事。」
天機鏡轉過頭來,聞言怒了,將書一放,擼起袖子,露出纖細白皙的手臂叉腰道:「老子一直在干正事好不好!」
白安安翻了一個白眼,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慢條斯理道:「你倒是說說,自己幹了什麼?」
天機鏡眼珠子輪轉,掐指一算,高深莫測地模樣:「我看到了。」
「我看到你和你的老情人反目成仇。她好像給你下了一個屠魔令。」
白安安動作停住,沉了臉瞧她。
天機鏡嘿嘿一笑,好不欠揍:「聽到她要殺你,很難過吧?」
白安安剛要說話,耳邊忽然轟隆一響,側頭一瞧,就見窗外雷聲大作,瞬間傾盆大雨。
魔界的天空很奇特,沒有太陽,沒有月亮,卻會颳風下雪。
白安安忽然感覺一陣心悸,不由捂住胸口,死死蹙起眉毛盯著窗外黑沉沉的天空。
劫雲一次比一次濃厚,雷劫也一次比一次厲害。
她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只怕這次挨不過去,身死道消也未可知。
所以她心中除了活下去的**,再不剩其他。
天機鏡被窗外的雷雨嚇了一跳,端酒杯的手沒拿穩,瞬間將青玉酒杯中清冽的酒液給濺出少許。
她睜大雙眼,眨巴一下桃花眼瞧一眼窗外,又再次仔細打量白安安,越瞧越是納罕道:「奇怪,你這身體跟魂魄,好像有些不對勁吶。」
她迷惑不解:「你不是才元嬰麼?這劫雲的厚度,仿佛都分神以上了。難道……」
她眯起眼睛,伸手朝著天空一指,低語道:「難道你得罪了天道?」
話音一落,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瞬間將天機鏡的低語吞沒。
她白著一張臉,顫巍巍將手收了回來,不敢再指。
白安安好似已經習慣,慢條斯理替自己斟了一壺酒,手指摩挲著光滑的杯沿,嗤笑一聲:「得罪?不都說天道之下都是螻蟻,螻蟻還能得罪它不成?」
「那可難說。」天機鏡瞧她一眼,小聲咕噥。
白安安不再看她,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