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她的本質,全然不顧她的意願,將她囚禁在此處。
穆天音纖長的睫毛頓時顫了顫,茶色眸光微微蕩漾,很快便隱沒下去。
白安安不想看她繼續裝模作樣,用力將腰上的手扯開,冷著一張回到房間。
穆天音遙望白安安遠走的窈窕身影,輕輕嘆了口氣。
莫思見此,連忙上前柔聲道:「城主,不如您就放了白師姐吧。」
穆天音漫不經心側頭瞧她,臉上神色不動。
莫思見城主沒有動怒,不由深吸一口氣,惴惴不安瞧著她:「城主,您和她是師徒……」
穆天音收回目光,眼神落在白安安禁閉的房門上,良久才冷冷否認:「本座和她,不是師徒。」
莫思不甘地咬住嘴唇,鼓足勇氣道:「可是城主,你修煉的是無情道。」
穆天音驟然打斷她,微微蹙起眉毛,「你在置喙本座的事?」
莫思慌忙跪在地上,低頭白著一張面孔,誠惶誠恐道:「弟子不敢!」
穆天音看她一眼,冷哼一聲,略過莫思頭也不回走了。
等到穆天音修長挺拔的身影走遠,慕媛才拉著神色恍惚的莫思站起來,「莫思,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管城主事情!」
莫思嘴唇動了動,看她一眼,沉默不語。
白安安在水榭里住到第二天,穆天音忽然消失不知去向。
去問莫思和慕媛,一個只冷笑說她不知道,另外一個也是一問三不知。
白安安百無聊賴呆了三天,第三天的清晨,穆天音匆匆回來了。
回來時,雪白的長裙上,還濺了不少鮮紅的血跡。
白安安看見穆天音站她的窗邊,長身玉立的模樣,不禁為這似曾相識的一幕翻了一個白眼。
這人八成又是昨天晚上推門進來,然後在她的窗邊站了一夜。
白安安慢條斯理起身,慢吞吞穿好鞋走到窗邊,才剛剛走到距離穆天音幾步開外,便驟然看見她垂在身側的手指上低落的血珠。
白安安登時愣了一下,遲疑道:「你受傷了?」
穆天音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慘白如雪的面孔。
白安安蹙眉打量她白皙的臉頰,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給掰了過來。
另外一側臉頰,有一道長長的紅痕,從嘴角蔓延到眼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