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她懷中抬起臉看她,揚了揚細細的眉毛,追問道:「難道你就不覺得晚上睡覺時,咯的慌?」
穆天音只溫柔撫摸她的腦袋,眸光如水望著她:「再說吧。」
白安安登時垂下頭去,暗自撇了撇嘴。
窗外忽然下起大雨,雨聲淅淅瀝瀝,砸的人心煩意亂。白安安驟然將穆天音扯著,壓在牆上,媚眼如絲道:「反正距離白天還早,不如我們再來?」
穆天音白皙的雙頰浮現兩片羞澀的紅暈,伸手握住她的手,低聲道:「你受不住的,不用了。」
白安安微挑的眼睛仿佛精雕細琢的一筆濃墨,斜斜睨人的目光似乎帶著勾子。
她直勾勾地盯著穆天音,紅唇揚起艷麗的弧度,手指點在穆天音淡色的薄唇上:「既然如此,我來。」
穆天音睫毛輕輕抖動一下,在眼睫上落下小片陰影。
她驀然抬眸看她一眼,眸光如水道:「不行。」
她說完之後,伸手摸了摸白安安的腦袋,低聲道:「你好好休息,不要太勞累了。」
說完之後,最後看她一眼,轉身出去了。
白安安盯著穆天音離去的背影,沉默良久,恨恨跺了跺腳。
什麼嘛,她們都結成道侶了,穆天音還不讓她碰。這種事情,不應該禮尚往來麼?
她正惱怒著,忽然察覺到紙窗那處的響動。
她眉梢挑了挑,走過去一看,見是一隻白色紙鶴,不由抬了抬下巴。
她才一碰紙鶴,紙鶴便自動在她面前展開,展示了白紙上的黑字。
她照著黑字所寫,一路走出院子,到了不遠處的亭子裡。她見周溶坐在石凳自斟自飲,見到她,側頭一笑。
白安安見只有她一人在,不由微微頓了頓。
她慢慢走過去,在她跟前坐下,低聲道:「二師姐?」
周溶什麼話也沒說,伸出食指沾了一點酒液,在石桌上寫了幾個字。
【一月之後,後山】
暗色的字跡瞬間便被風乾了,石桌上乾乾淨淨,什麼也沒留下。
白安安微微笑了:「多謝二師姐。」
周溶舉著酒袋,擰開口子仰頭灌了一口,擦了擦嘴角對她微微一笑。
白安安只在外邊呆了一刻鐘,就回到院子裡。才剛剛邁步走入院子,就見穆天音一身白衣,長身玉在站在院子裡的梨樹下。
白安安眨了眨眼睛,一下子跑過去,從她身後抱住她。她將尖尖的下巴擱在穆天音的纖瘦的肩膀處,柔聲道:「看什麼呢?」
穆天音側過頭來,手指拍了拍她白皙的手背,低聲道:「剛才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