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微笑道:「紅色是我,白色是你。」
「在我們家鄉,賦予了紙鶴美好的寄託。你有什麼願望,就可以跟紙鶴許。」
白安安見穆天音怔住不動,不由將紅色紙鶴遞到她的手裡:「這個送給你,你以後出門,就可以帶在身上,這樣既即使我呆在其他地方,也算陪著你了。」
穆天音望著手掌中的紅色紙鶴,長長的睫毛傾覆下來:「一直是我,對不對?」
她忍不住抬眸盯住白安安,將心中一直以來在意的東西,傾吐而出:「你沒有把我當做替身,對不對?」
白安安聞言,表情有一瞬間呆滯。
替身?
她把穆天音當誰的替身了?
她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疑惑不解打量她一眼,「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我喜歡的,當然是你。」
「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你。」
穆天音驟然道:「那宋綺玉呢,對你來說,她算什麼?」
大概是道侶的身份給了她一些勇氣,她垂下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將橫亘在心中這個壓了她許久的問題提了出來。
「只是復仇對象麼?」
「自然。」
「如果……」
如果當初,宋綺玉沒有取血,沒有殺她。那麼當她醒來,會不會接受宋綺玉,和她心無旁騖在一起?
穆天音突然想到這種可能,想到宋綺玉也許能擁有全心全意的她,心口登時像被誰狠狠掐了一把,疼地她快要不能呼吸。
她不敢繼續深想,只能慶幸這一切,沒有如果。
她的心神,總是隨著安兒的一舉一動而被牽動。
是安兒讓她嘗到了何為感情,何為占有欲。
她伸出手去,擁住白安安的肩膀,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白安安落在她的懷中,輕輕撫摸她漆黑的長髮,眼神落在窗外,眸光閃爍。
等到穆天音出門之後,她才垂眸盯著手中白色的紙鶴,抬頭扯了一下嘴角。
她攤開手掌,盯著手心緩緩扇動翅膀的紙鶴,側頭看想窗外。
十日之後,穆天音便要出門一趟,那是她唯一的機會。
這天一早,穆天音前腳才剛剛踏出屋子,她便穿好裙子,款款走出院子。
屋外的花不知什麼時候都落了,滿地落紅泥濘不堪,腳踩在濕漉漉的石板上面,發出輕微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