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基毀了,變成白髮蒼蒼的老太婆,我才不會喜歡你。」
「你好好修你的無情道,當你的正道魁首。把我忘了吧,好麼?」
衣袖上的手死死拽住,不肯鬆開。
白安安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而易舉就將袖上的手指扯開。
「我喜歡你。」
穆天音的手指頓了頓,眼淚從眼角流下來。
白安安伸手替她抹去,重複一遍:「很喜歡。」
她伸手解開穆天音懸在腰上的玉佩:「你以前送給我的,我拿回去做做紀念,你不介意吧?」
她俯下身去,親吻穆天音的額頭,睫毛顫了顫。
最後,她牽起穆天音的手,將她的手塞進錦被裡,打開門走出房間。
白安安一回魔界,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讓任何人來打擾。
她必須重新製作傀儡,用來蒙蔽天機。
窗外的雷聲轟隆作響,仿佛野獸咆哮。
白安安動作一頓,側頭去看,微微擰起眉毛。
不知為何,她隱隱有種感覺,劫雲比之前還要厚,雷劫的日子也仿佛比之前預估的提前了。
她突然心悸,驟然站起身來,將手中的東西擲下去。
來不及了。
她腳步匆匆從魔宮出去,抓起天機鏡就往外衝去。
她根本無法預估劫雲的力量,恐怕這次一次下去,連同她的魔宮都要遭殃。
她不能呆在這裡。
她心中想著這些,不顧天機鏡的叫嚷,抓住鏡子就沖了出去。
「你帶本王去哪!你想拿著本王的鏡身去哪!誒?叫你呢你沒聽到?!」天機鏡見白安安充耳不聞,不由罵罵咧咧起來。
可憐她雖然投射在傀儡之內,鏡身被白安安拿著,只能任她施為了。
白安安每一次渡劫,都會替自己準備一具傀儡。這次來不及,或許真會交代在這裡,不過天機鏡好歹是神器,也許能夠幫上一些忙。
她一路匆匆走出血魔城的境內,飛向幽都魔尊境內。
幽都魔尊身死,麾下幾位大將各自混戰,整日裡戰火連天。白安安一點也沒有給別人帶來麻煩的自覺,很自然地摸到了幽都魔尊的魔宮裡邊。
她記得這人魔宮裡似乎也有明心城上那種類似的陣法,用來抵禦雷劫,聊勝於無了。
她心安理得溜了進去,不去管魔宮處混亂的爭鬥。
她飛向陣法中心,指尖凝出靈力點亮四角的陣眼。
一陣刺眼的光芒閃過,瞬間將整個魔宮的照得亮如白晝。
四方混戰的魔族停了爭鬥,呆滯地望著不遠處的光芒。
忽然有人一指頭頂,驚叫起來:「你們看?劫雲!有分神期的修士在附近渡劫!」
話音一落,剛剛還打得不可開交的魔族瞬間後退一步,彼此對視一眼,連忙收起兵器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