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繼續道,「天道法則恢復,就會抹殺我的意識。」
「我不想坐以待斃!」
白安安面無表情看著他:「所以你引導本尊去找神器,你又為何肯定本尊能找到神器?」
天機鏡看她一眼,搖搖頭:「我不肯定,可是你很特別。你是我目前為止,唯一知道的能夠殺死氣運之子,並跟天道作對而未死的人類。」
他揚了揚眉,邪氣一笑:「我為什麼不賭一把?」
白安安點點頭,煞有介事:「原來如此。」
她手肘撐著扶手,指尖撐著自己的下巴,驀然道:「雖然你目前為止沒有給本尊造成任何損失,但是被你愚弄,本尊很生氣。」
天機鏡聞言,瞬間一呆,「你想幹什麼?」
白安安意味深長一笑:「你說呢?」
天機鏡忽然回想起被扔進糞坑的慘痛回憶,頓時維持不住冰冷的表情,「你不敢……」
白安安張狂一笑:「本尊為什麼不敢?」
「你如今還得仰賴本尊,就要有個低聲下氣的樣子!」
她猛然沉下臉:「你若一開始就與本尊說明白了,本尊還能對你好言好語。但你幾次三番隱瞞欺騙,就別怪本尊給你一點教訓了!」
她說著,驟然拿起鏡子,就要走出大殿。
手中天機鏡這才維持不住高冷人設,立馬慌了。
他哇哇叫嚷起來:「你這個臭妖女,你怎麼一點情面也不講呀!你要是再敢把我扔到糞坑裡我可真的生氣了啊!」
任他罵罵咧咧,白安安都不為所動。
天機鏡終於慌了,軟聲軟語哀求起來:「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任憑天機鏡如何求饒,白安安還是冷酷無情將他沉了糞坑。
等到她再一次想起來,天機鏡已經氣息奄奄地躺在溪水底下。
白安安居高臨下站在溪水邊,聽見天機鏡罵罵咧咧,微微一笑:「你儘管罵,本尊完全不介意。」
天機鏡被她折磨地敢怒不敢言,只敢私下裡吐槽白安安是變態。
變態一詞,還是它從白安安口中知道的。
白安安一邊嫌棄天機鏡髒,一邊將它弄回書房。
她回來之後就忙著折磨天機鏡,還有琢磨崆峒印的事情。
她垂眸,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中的崆峒印,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