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淖和葉仙儀坐在隔壁桌子上,眼神看著這邊,那表情在白安安看來,十足的不安好心。
白安安登時撇了撇嘴,用力擼了一把小白的腦袋。
回到屋子裡,穆天音出去一會兒。白安安趁著這段時間,特意將兜里的天機鏡拿了出來:「喂,你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擺脫那兩個人嗎?」
天機鏡還是鏡子的模樣,似乎剛剛睡醒,聲音都帶著睏乏之意:「你說誰?哦,他啊。」
白安安小手扣著腰間的鈴鐺,壓低聲音道:「那人太討厭了,仙女姐姐都明確表現出對他沒有意思了,卻沒臉沒皮地跟上來。」
她頓了頓,緊接著道:「所以你有什麼方法,可以把他引開嗎?」她狀似無意提起,「你不是可以迷惑人心嗎?你試試讓他遠遠離開這兒?」
天機鏡從鏡子裡探出腦袋,雙手抱胸,一個勁地搖頭道:「不行不行。」
白安安不解道:「為什麼不行?你不是神器嘛?」
天機鏡噎了半晌,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對方身份特殊,他迷惑不了對方。斟酌措辭半天,只能委婉道:「我們做神器的,都是很講道德的。對方又沒害我,我為什麼要害他?」
白安安立即斜眼瞟了一眼天機鏡,切了一聲,表明了不信。
天機鏡咳嗽一聲道:「人家糾纏你們,你們可以避開嘛。以穆天音的腳力,想要躲人還不跟玩的一樣?」
白安安憂愁看他一眼,無奈搖搖頭:「不是這樣的,仙女姐姐太過心軟……」
從她處理葉仙儀幾人的手段就可以看出來,她八成是那種凡事都留一線,不會輕易動手殺人的性格。白安安覺得若是她本人有穆天音的修為,那肯定要肆無忌憚的多。首先便不會容許皇甫淖那種生物在自己跟前跳。
不過她力量太過弱小,只能無奈地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短短的四肢。
那頭皇甫淖平心靜氣,覺得自己跟個不到十歲的黃毛丫頭生什麼氣。於是恢復理智,立即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葉仙儀。葉仙儀雖然答應他暫時不鬧,但是總是呆在他的身邊,倒是不利於他接近白衣女修。
他到現在為止,竟然還不知道白衣女修的名字。他想了片刻,眼神閃爍,對葉仙儀道:「仙儀,我想起還有一件要事沒有辦好,所以得暫時離開一會兒。」
葉仙儀信以為真,詫異道:「什麼要事?我們一起去呀?」她從逃出赤雲宮之後,就一直跟著皇甫淖,兩人一直沒有分開。皇甫淖雖然風流多情,當著她的面也要勾搭別的女修,但是他性格溫柔又慣會做小伏低,對她很是體貼。兩人相處至今,他一直對自己百依百順。
葉仙儀想著不能和對方分開,於是緊緊揪住皇甫淖的衣袖,接著一句道:「我們一起去吧?」
以往一直對她百依百順的皇甫淖卻不容置疑地拉開她的手,溫柔卻又堅定地將她的手扯開,他搖搖頭道:「不行,這件事太危險了,你在我身邊,我會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