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幻聽了還是穆天音瘋了？
穆天音羞澀垂下眸子，點了點頭：「你為本座付出這麼多，本座必不辜負你。」她憐惜看著她，伸手將白安安的手握在手中，低聲道，「你的心意，本座明白。其他事情，你不用擔心。」
不，她什麼心意？她怎麼不知道她想跟穆天音結婚了？白安安覺得她跟穆天音現在連說女女朋友都算不上。至多算有點好感而已。這都還沒交朋友，熱戀期也沒有，在穆天音這裡，就直接過渡到最後一步啦？
她雖然對穆天音有些好感，但遠遠不到跟她成婚那步呢。
白安安想到這裡，抬眸望著穆天音，又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被對方握住的手指。她沉默片刻，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低聲道：「我覺得，這等人生大事，還得再斟酌斟酌……」
還沒有說完，擱在膝蓋上的手再一次被穆天音拽住。這一次，對方稍稍用了一些力氣，緊緊握住她的手，她凝眸看向白安安，嗓音低沉道：「本座……不，我已經斟酌了許久，所以才想和你成婚的。」
她茶色眸光緊緊盯住她，看見白安安閃爍的眼神，不禁臉色沉了沉：「怎麼，你不願意？」
白安安覷著穆天音猛然沉下來的臉色，很有求生欲般地辯解道：「當然沒有，我就是覺得，我們認識也沒多久啊。一年時間也未到吧？這麼快就結成道侶，好像有些草率了。」
穆天音視線定在她的臉上，良久才綻出一抹笑意，她拍了拍她的手：「如果覺得草率，就先把婚約定下來，等來年再成婚。」
白安安：「……」
白安安嘴角抽動了一下，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個合理的藉口：「我……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你。而且你的功法，是不允許成婚的吧？」這話說出口之後，白安安猛然反應過來，頓時喜上眉梢。
沒錯呀，穆天音她修無情道的，怎麼可能有道侶呢？
她話語越來越順溜起來：「我的身份，還有你的功法，就連整個明心城的人都是阻礙。」
「你別擔心，關於我的功法，我自有辦法。」穆天音目光柔柔看向她，眸光仿佛蕩漾的湖水，緩緩泛起波瀾，她含笑望著她，一手握住白安安的手指，另一手撫摸她的臉頰，溫柔道：「等我們成婚之後，我就和你一起遊覽五湖四海，去北方看桃花……」
「好了，不聊這個了。我給你換藥。」
白安安回過神，目光在穆天音的臉上溜了一圈，點點頭。
白安安傷在胸口，要換藥，自然得脫衣服。之前白安安尚且有心思調戲一把穆天音，結果被她剛才那番言論一嚇，登時失去了逗弄人的心思。
穆天音眼睫微抖，替她脫掉外衣，然後偏開視線，沒有去看白安安微微起伏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