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莀知她這是又自責了,低頭吻上她的耳尖:「那不如,我們多努力努力。」
耳邊的溫熱與那句某種意味頗濃的話,讓沈棠臉色一紅,果真被轉移了注意力,輕嗔了句:「天還亮著吶~」
容莀輕笑,將人抱在懷裡走向床榻嗓音低沉:「白日旖旎又不是第一次。」
沈棠縮在他懷裡笑罵了聲,便由著他胡鬧了。
不過半刻,裡頭就傳來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伺候在外頭的兩個侍女對視一眼各自露了笑顏,殿下與駙馬爺都老夫老妻了,感情還如同新婚燕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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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的身子因十年前傷了根本,一直不大好,小病小痛也是常有的事。
但從未有這次這般嚴重,究其因是沈棠急著求個孩子,聽說長安城外十里處的普寧寺求子格外靈驗,當即便讓人套上馬車前往。
去時還陽光明媚,哪裡想到歸來時卻傾盆大雨,春季本就多雨水,且毫無徵兆。
沈棠的車架又恰好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硬是生生淋了半個時辰,才見著個客棧。
然春季不僅雨水多,也是併發症的高峰期,沈棠經了這一遭大雨,剛到公主府就開始發燒。
容莀急忙去宮裡請太醫,皇后娘娘得知後也著了急,當即就讓心腹拿著來儀殿的牌子將太醫院院首連同好幾個太醫遣到了公主府。
然這一次的病又凶又急,加上沈棠本就身子弱,硬是將太醫院的人急得跳腳都不見絲毫好轉。
燒退了沒過多久又復發,如此反覆折騰了足足三日,容莀不分日夜守在沈棠床邊,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下來,
容侯夫人也來瞧過,見沈棠這副不省人事的樣子,心疼的直嘆氣。
雖說沈棠無所出她心裡有些芥蒂,可這位公主的性子她卻是極為喜歡的,在容候府的那一年,沈棠對她這個婆母尊重有加,從未對她擺過半分架子,就是後來搬到了公主府,送來容候府的東西也沒斷過。
又過了一日,沈棠仍舊沒有半點起色,皇后娘娘終於坐不住了,換了身衣裳悄然入了公主府。
恰與此時前來探病的沈國舅爺撞個正著。
沈清池臉色沉了又沉,在牆角邊壓低了聲音:「娘娘來做什麼!」
皇后娘娘自知越了分寸,但人都來了,斷沒有就此回去的道理,不瞧一眼她總歸不會安心。
「本宮擔憂棠兒。」
沈清池低聲斥了句:「娘娘!」
他左右看了眼,才沉著嗓子道:「若被人發現,免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煩,娘娘可要替太子殿下想想啊!」
近日裡,已有一些人在私底下傳嘉和公主眉眼處與皇帝有幾分相似,他費了些功夫才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