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漣強迫自己冷靜,端著大家閨秀的氣度冷冷的道:「本小姐哪有心虛。」
沈棠:「那你為何不敢看沈泱!」
秦漣:「我如何不敢看。」說完還瞪了眼沈泱,卻被沈泱眸子裡的猩紅和恨意嚇得飛快轉了頭。
「你們大半夜來我秦府做什麼!如此不知規矩,簡直有損長安貴女的名聲。」
此時還不待沈棠說話,便見沈孟沖了出來指著秦漣破口大罵:「你還好意思提名聲!當年你當著眾人的面辱罵二姐姐,如今又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五姐姐推下閣樓,你就是個心如蛇蠍的潑婦!哪來的臉談什麼規矩和名聲!」
沈孟是在那群紈絝里渾慣了的,說出的話自然好聽不到哪裡去,說白了,他就不知道臉面是何物。
秦漣當即氣的指著沈孟手指發顫:「你…太過分了!」
秦國公與秦國公夫人也變了臉色,秦國公夫人將秦漣扯到身後:「公主就是如此縱容旁人出言不遜嗎!」
沈棠頗有幾分無辜:「國公夫人這話就錯了,這位是沈府六公子,他氣不過為自己姐姐出頭,可與本公主無關。」
秦國公夫嫌棄的斜了眼沈泱,板著臉:「你們憑什麼說是漣兒推了她,就不能是她自己故意往下掉的嗎。」
這句話徹底惹怒沈府的幾位公子小姐,沈棠眼裡盛滿寒霜,她靠近秦國公夫人語氣冰冷:「你當她沈泱是個傻的嗎,自己往下跳?怎麼,她是不要命了還是上趕著嫁給那仁儀候府世子?聽秦國公夫人此話竟是覺得那仁儀候府是個不錯的親事,不若本公主這就進宮給秦大小姐做主,將她許給那世子如何。」
「對了,就算秦大小姐如願嫁過去,也只能委屈秦大小姐做妾了,畢竟人家是以正室之名求娶的沈泱。」
秦國公夫人被這話氣的身子發顫,咬牙切齒道:「漣兒與陳國公世子已經定了婚約,就不勞煩公主了。」
然秦漣卻是當場暈了過去。
沈晏卻並不放過她,直接上前將秦漣拽出來:「裝什麼暈呢,敢作就得敢當,如此作態就是個慫貨。」
「國公夫人不是要證據嗎!本小姐就是證據,我親眼看到秦漣將五妹妹推了下去,還有哥哥也看見了,秦國公夫人還要什麼證據!」
秦漣本就不是真的暈,被沈晏這一拽當即起身反抗,秦國公卻是被驚的不輕,他沉著臉色看向沈棠:「這些證據都是一面之詞,做不得呈堂供證。」
沈孟不以為意:「要證據是吧?也行,你們先等等。」
沈孟邊往外頭走,邊點了幾個侍衛:「你,去胥安候府,你,去將奉安候府,你,去戶部尚書府,這天色晚了,也不好叫人親自跑一趟,讓她們寫下證詞帶回來就行。」
「本公子親自去將那幾個哥們兒請過來作證,當時我們就在對面的閣樓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