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李昭外,其餘幾位都是瞧著太子殿下來了才趕緊急匆匆過來的,說起來沈棠就算沒有冊封公主,那也是太子殿下的嫡親表妹,這個面子怎麼也得給。
好在皇后娘娘早早將身邊的幾個大宮女支了出來,沈府也來了幾個媽媽,再有東衣幾人協助,一時倒也沒有出亂子,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按著禮數,沈棠是要陪著太子殿下與皇子公主在隔間用膳,而這一頓飯沈棠吃的極為勉強,她恨不得在那兩人飯菜里下毒直接毒死了乾淨了事,然事實並不允許她如此做。
李昭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沈棠一眼,將一個規矩知進退的落魄皇子演繹了個十成十。
宴席結束後,便是詩會。
這也是皇后娘娘早就安排好的。
題目由嘉和公主所出,一柱香的時間便結束,由嘉和公主在公子小姐裡頭各選出一首詩,拔的魁首者,便可得嘉和公主一物賞賜,太子殿下不知怎地來了興致竟又添了彩頭,幾位皇子公主也便跟著添了。
眾人激動不已,拔的魁首便能同時等到這幾位的主子賞賜,那可是天大的榮耀啊。
是以各府公子小姐無不是卯足了勁兒的爭,太子見下面都奮筆疾書,閒暇時便瞧了眼李昭面前的那一隻玉簪:「三皇弟怎拿如此平凡之物。」
李昭恭敬頷首:「回殿下,臣弟今兒身上只有這一玉簪還算拿得出手。」
李簡與兩位公主同時在李昭身上掃了一圈,卻見他頭上無一物裝飾。
原來這人是把頭上唯一一根玉簪取下來當作彩頭了,幾人收回目光沒再去看,對於他們來說,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不值一提。
沈棠卻並不打算放過他,不是裝可憐嗎?要是不被欺負一下,如何突出這份可憐。
「三皇子腰間那塊玉佩看著不錯,拿來做彩頭倒是合適。」
狗東西!
在這兒坐著的哪一個不是被他弄死的,裝什裝!
李簡與兩位公主面色複雜的看了眼沈棠,不是說這位是個溫婉的麼,怎落井下石這事兒乾的如此順手。
李昭先是一愣,隨後伸手取下玉佩:「這是自幼便帶在身邊的,嘉和若是喜歡,不若贈予嘉和。」
這話就是說這玉佩對他有著不一樣的意義,不便拿來做彩頭,按照常理要聽人如此說,定是不會收的。
然沈棠並非常人,她勾唇一笑:「既如此,那就多謝三皇兄了。」
她就怕這東西對他不重要。
沈葳瞧了眼沈棠,低下頭勾起唇,這事越發有意思了。
「噗。」四公主李瑩正端了茶盞飲茶,乍一聽沈棠這句,當即就嗆著了。
貼身侍女連忙拿了帕子過來給她擦拭,李瑩拿著帕子半捂著嘴,乾乾一笑:「不好意思,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