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棠走後,李昭才道:「麻煩晏侍衛帶我去廂房。」
晏輕:……
感情您沒聽到公主在趕你走?
李昭見晏輕不語,抬頭看他:「你家主子不是說讓我自便嗎?」
晏輕:請自便難道不是叫您趕緊離開公主府?
金卓見自家主子又開始耍起了無賴,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是轉念一想這個時辰了,宮門早已落鑰,這個時辰客棧也只怕都關了門,若是他們出了公主府恐怕要流浪街頭……
「還請晏侍衛行個方便,夜色已深,宮裡已然回不去了,主子身子骨向來不好,這衣裳濕成這樣,若在外頭等到天亮開宮門怕是受不住。」比起流浪街頭,臉面算得了什麼。
晏輕瞧了眼李昭已然發白的唇色,嘆了口氣,罷了,府里的確有不少廂房,且主子也確實說了讓人自便,在府里住一宿應也無礙。
「三皇子請隨卑職來。」
晏輕看了眼李昭身上的濕衣裳,臨走時終究是不忍心多問了句:「三皇子,府里沒有男主子,卑職倒有幾身還未穿過的新衣,若三皇子不嫌棄……」
「那便有勞晏侍衛了。」
晏輕:他突然又有些捨不得了,那些衣裳可都是花了好幾兩銀子的。
「是,卑職這就取來。」
李昭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隨行送他過來的下人也不知怎地就心軟了,忙去給他燒了熱水來。
最後李昭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乾淨的新衣,一覺睡到天亮。
至於身子骨不好那說法雖然聽起來有些真切,可一個身負奇血又有一身好醫術的人怎麼可能身子骨不好。
因著晏輕給李昭安排的廂房離沈棠的東院格外遠,是以直到沈棠洗漱完去用早膳時,才瞧見對面神清氣爽的人。
沈棠:!
這人怎麼還在府里!
「你怎麼還沒走!」這話問的當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李昭輕笑:「昨夜嘉和不是讓我自便?所以我便留宿了一夜。」
沈棠:我的意思是讓你滾!
「這個時辰回宮應當也沒早膳了,嘉和可介意我用完早膳再走。」
沈棠咬牙切齒:「街上有許多鋪子。」
李昭:「可我沒有銀錢。」
沈棠:………
如果現在給她一把刀,她定能舞的虎虎生威,沒銀錢!東街那幾間最繁華的鋪子是誰的!
想到此沈棠又覺不對,那些鋪子似乎是後來才有的,眼下李昭可能還未將手伸到那裡去。
最後李昭還是用完了早膳才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拿兩個包子給金卓。
瞧著他這副窮酸樣,沈棠被驚的膛目結舌,應當沒人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