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接下來李昭的話卻讓沈棠大驚:「容府三番五次拒絕二皇子拉攏,這一次很可能是衝著容莀去的。」
沈棠:「前世並無此事!」
李昭:「那是因為前世容莀並未入仕,你應當明白,以容莀的才情若不能為己用便要剷除,否則必留大患。」
「而且前世並非無此事。」
沈棠猛地看向李昭:「什麼意思。」
「前世太子將容府拉攏,簡王氣憤之下欲對容府下手,挖了一個誅九族的坑等著容府往裡鑽,當時容莀已經出了事,我便讓人動了手腳救了容府。」
沈棠的確不知竟還有此事,當時她整顆心千瘡百孔,自然沒去顧及這些。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此事很有可能是沖容莀來的,也的確不是我做的。」
沈棠沒說話,徑直轉身進了府。
李昭眼神幽幽,讓她相信他這一次不會害她,或許要拿出十足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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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自不知曉李昭又在策劃什麼,但對李昭的話卻是信了幾分。
前世容莀沒入仕,自然沒什麼威脅,這一次就不一樣了,容莀一旦入了殿選,不是狀元便是探花,這對二皇子來說便是一個極大的阻礙。
而他選在考場動手,卻又沒有耽誤考生的成績,這說明考生裡頭有他的人,而容莀的出現對這個人造成了威脅。
若毒是容莀下的,那麼不管他考到什麼樣的成績,都是無用。
這是一石二鳥,既除了容莀這個隱患,也讓自己的人越過容莀得到重用。
沈棠讓人請來了白庭之:「你覺得此次魁首會是誰。」
白庭之抬眸:「回殿下,應是今日在考場與殿下相遇的容世子。」
沈棠:「除了他呢?」
白庭之猶豫半晌才道:「除了容世子,呼聲最好的便是吏部侍郎家的二公子。」
沈棠皺眉:「沒有了?」
白庭之搖頭:「其他考生的水平小生並不知曉。」
沈棠知道二皇子的人不可能是吏部侍郎二公子,恐怕這所謂的呼聲最高也是二皇子的人做的,為的就是將他的人護著。
誰也不會去注意一個平平無奇的考生,到了放榜後便為時已晚。
但凡進士可不能隨意迫害。
而沈棠想了許久,也想不出那一年的狀元郎是誰,如今不能從這條線索去查,那便只能從二皇子處著手了。
至於劉相,沈棠還不打算去查。
先不說李昭說的是否屬實,就算屬實,這位劉相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動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