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也是那一塊。
可她總覺得不可能,俗話說禍害遺千年,他絕不會就這麼死了。
找不出頭緒,沈棠便放棄了,若他沒死,總會出現的,若他死了…便死了吧。
皇帝得知後也沒多大反應,只以示皇恩追封了王爺,葬在皇陵。
本該尊貴的皇子,下葬禮也只是草草就辦了。
沈棠心裡突然起了股悵然。
其實他有什麼錯,他只不過是為家族復仇,為母親復仇罷了。
比起他的遭遇,自己這些又何足掛齒。
最後沈棠還是去了李昭的葬禮,不管是真是假,權當讓自己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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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沈棠的周旋,白庭之順利的入了中書省,不出意料,容莀也進了中書省。
容莀正八品主事,白庭之正九品令史,楊翎大理寺從九品司務。
這對剛入官場的進士來說,已是極好的前程。
如此過了幾月,風平浪靜,未出半點紕漏,這一切平和的讓沈棠有些害怕。
暴風雨前都會格外寧靜。
這幾個月里,剛入官場的少年各自忙的不可開交,未下場的則仍舊逍遙自在,比如焉煦。
他時常會邀沈棠游湖,聽書,這些日子下來,二人之間少了生疏,親近了不少。
楊翎偶然見到沈棠與焉煦一處,還會鼓著一雙大眼去瞪焉煦,焉煦對這莫名其妙的敵意有些不解:「楊大人是不是對我有何誤解?」
楊翎翻了個白眼兒:「並無。」就是看不慣你時常黏著殿下罷了。
有種,嗯…有種自家的姐姐被人搶走的感覺。
沈棠對楊翎這滔天的醋意視而不見,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爭寵罷了,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了楊翎與前世截然不同的性子。
其實細細思索下也能找出緣由,前世沒有她這二人能走到那般高位定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各方勢力打壓下再單純的性子也會變。
況且楊翎本也不是單純的性子,他記仇,楊佟不過將他關了幾日,他便一有機會就給人使絆子,他還會審時度勢,擰不過便認慫,有她撐腰時卻張牙舞爪。
所以,他經受無數次打壓欺負變成前世那般弒殺也並不是無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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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便到了臘月,白庭之與楊翎離家甚遠,也沒有打算回家過年,是以便早早與沈棠約好在公主府守歲。
而就在十二月二十,宮裡出了大事。
皇帝病重御醫束手無策,故而廣告天下尋神醫。
十二月二十五,有一位宋姓游醫進了宮,不過三天皇帝便大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