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裡對晉安府嫡幼女倒有幾分賞識,堵在人家門口逼親,這魄力可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也難怪人家能從這一眾貴女里脫穎而出,而且那句我唐洲青年才俊豈能便宜他國女子的話甚得他心。
容莀恭敬回道:「臣甘之如飴。」
皇帝大笑:「好好好,好一個甘之如飴,去吧。」
此事就此落下帷幕,不少姑娘悔的直跺腳,怎地就不是自己去容莀府上鬧呢。
容莀這事是撇乾淨了,然宴會上有的人卻脫不了身。
那公主見了容莀的畫像後芳心大動,只待在宴會上就能嫁給心上人,然直到宴會結束她也沒看到心上那人,氣急之下拿了畫像出來揚言只要他。
畫像一出,眾人心思各異,三皇子臉色鐵青,太子卻一派溫和:「不知公主這畫像從何而來?」
公主當場指了三皇子,三皇子這手段在場的都看的明白,皇帝當場大怒,給了公主兩個選擇,一是自己返國,二是嫁給三皇子做側妃。
公主本就帶著和親的任務而來,自然不可能無功而返,最後只得同意嫁給三皇子。
三皇子這一局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氣的回去砸了好些物件兒,一查之下才知道是太子給那姑娘出的注意,更是氣的嘴上都長了燎泡,而後一門心思的開始對付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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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得知這些消息後,一個人在房裡待了許久,誰也不讓進。
宋昭立在門外聽著裡頭壓抑的哭聲捏緊了拳頭,她還是放不下他。
也是,曾經那麼恩愛豈是說能放就能放的,如今容莀已定婚事,她就算放不下也得放,他等得起,等一輩子也無妨。
沈棠哭完了心情也平復了一些,她知道宋昭就在門外,她背靠著門席地而坐:「你說,我是不是自找的,自己把他推的遠遠的,如今他要成親了我卻又如此難過。」
宋昭走近,坐在門口輕輕一笑:「那我豈不更是自討苦吃,一瓶毒藥把你毒死了,如今又死皮賴臉的要你嫁給我。」
沈棠哭笑不得:「有你這麼安慰人的麼。」
宋昭:「我比殿下還慘,殿下心裡會不會好受些。」
沈棠:「這麼想想的確好受些,可是你並不比我慘。」
宋昭挑眉:「如何說?」
沈棠:「至少你還有機會,我卻已經完全失去了他。」
宋昭唇角一勾,轉身趴在門上:「殿下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