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重歸空落,並沒有期待之中的溫存。
容初聽到宴岑淡淡嗤了一聲。他的腳步聲很快遠去,門輕微「咔」一聲合上,一切重歸平靜。
容初睜眼,長睫失落低垂。
他知道她沒有睡著,也知道她在較什麼勁兒。可他就是不肯讓她順意。
習慣高位和俯視的男人,是不可能有任何讓步姿態的。
對她也是如此,一句軟乎話都沒有。
狗男人的心,才是渾身上下最硬的地方。
心中憋悶更甚,不可能睡著了。容初起身,趿拉著拖鞋走向浴室。
洗好澡出來時,傭人已經在外間準備好了早餐。容初沒有胃口,坐到梳妝檯前懶懶擦拭頭髮。
「初小姐。」傭人沖容初頷首,一邊朝身後示意,「這都是先生這次帶給您的,您要看看嗎?」
她話音未落,身後的傭人已經魚貫而入。
走在前面的推著比人高的衣架,懷裡還抱著防塵袋。這些衣服要麼是當季新款,要麼是剛從秀場漂洋過海來的高定,還有好幾件是上個月容初在工作坊做的定製。
衣服後面是款式繁多的鞋子和包包,依次在她面前獻寶一樣排開。無論從數量還是從稀有程度上看,容初這一屋子的時裝都遠勝任何一家品牌店。
她只掃了一眼,淡淡開口:「都收起來吧。」
傭人有些悻悻應了一聲,帶著那些奢侈品牌走向衣帽間,沒兩步又回頭:「先生還帶了首飾,臨走時放在餐桌上了。」
容初朝桌上望去,果然在餐盤邊看到了首飾盒。
黑色的天鵝絨方盒,上面刻著燙金的「LaBoum」品牌標誌,跟剛才送來的時裝和包包上的標誌是一樣的。
容初興致缺缺地收回目光。
他倒是會圖方便,當季的新品通通送一遍,從不管她喜歡什麼款式。
她的東西,從禮服箱包到飾品化妝品,連房間裡的垃圾桶,甚至刀叉和一枚曲別針,上面都打著「LaBoum」的Logo。
頂尖的高端奢侈品,在她這裡就是樸實無華的日用品。
LaBoum從屬Lare集團。作為Lare集團的繼承人,不管是定製還是限量款,宴岑送起來一點不手軟。
Lare是當今最知名的時尚精品集團之一,業務涵蓋時裝,化妝品,香水,酒類等,旗下共30餘個各具特色的時尚品牌。可以說現在耳熟能詳的奢飾品牌,有一半都是Lare家的,而LaBoum作為Lare的王炸,品牌價值高達百億美元,蟬聯奢侈品牌價值排名首位。
Lare發家於香港,抄底歐洲市場淨賺千億,近幾年在內地布局十分積極。宴岑作為集團的唯一繼承人,空降國內總部高層時不僅震動了時尚圈,也擾亂了不少明星和名媛小姐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