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甚至香艷,令人遐想無邊。
雲初的臉後知後覺熱了。她扭頭又看電梯門,怒氣啞火,只無力地張了張嘴,像在企圖辯白。
修衍站在一排人的最邊上,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說目瞪口呆並不準確,雲初認識他三年,從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
她難堪地抿了下唇,朝修衍抬手示意。
修衍進來把人拉起來後,宴岑的助理才如夢初醒般,也趕緊過去把自家老闆從地上扶起來。
他老練地扯出一條絲帕蓋在宴岑眼上。
「宴總,需要叫醫生嗎?」
宴岑拿手帕擋住眼睛,輕輕搖搖頭,眉心依然緊蹙。
特助看著老闆衣服上的略顯狼狽的褶皺和灰塵,欲言又止。
剛才一定是他眼花了。嗯,一定是。
如果他沒有眼花,那他就是眼瞎了……
宴岑放下絲帕,長眼通紅。他使勁眨了好幾下眼睛,光線衝擊出來的白茫茫才終於退散,視線重新清晰。
男人臉上和眸底依然是散不開的鬱結,他陰沉沉看了一圈,視線停在長廊上。
女人的背影已經挺遠了,但依然能看出身材高挑,曲線玲瓏。她一手搭在旁邊經紀人的肩上,一手拎著自己的高跟鞋,單腳著地,一跳一跳的。
宴岑下意識握上胳膊,小臂處現在仍然一片疼痛發麻。
他抿唇,臉色更沉。
腳崴了?他看她矯健得很。
推人踩人力氣都大得不得了。
瘋女人。
矯健瘋女人背後的長髮,隨著動作海藻般靈動,裙擺皺皺巴巴的有點狼狽,但下面露出的修長小腿光潔如玉。
宴岑望著,黑眸慢動作一般眨了下,眼中的暗沉倏地轉淡。
這個背影……
明知道不該把初榕和這種女人聯繫到一起,可他還是忍不住回想她抱上來的感覺。他不經意間觸到她的微妙感,全部都是似曾相識的熟悉……
「宴總。」特助走過來,把一隻手機舉到他面前。
宴岑看了眼號碼,立馬接過來。聽清對面的話後,他渾身一震。
「確定嗎?」
「是,確切消息,有人說在東海岸看見過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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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衍黑著一張臉站在車邊。他望著雲初連吃了兩塊巧克力,整理好亂糟糟的衣服頭髮,最後仔細在泛紅的腳踝處貼好膏藥。
「解釋。」修衍嚴肅開口,「雲初,這次,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雲初捋了下耳邊的髮絲,「呃……」
她不知道從何說起。
「電梯突發事故偶遇流氓」?還是「有些人看著無害很帥但其實猥瑣得很」。
修衍走過來,語氣更不好了:「雲初,平時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但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就和宴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