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一震。
她還沒吃驚完,宴岑就閃身進來,他抱起居居,轉身把孩子塞到門外助理的懷裡,反手關門上鎖,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初榕……」
他深深看雲初,聲線全啞,胸膛起伏得越來越劇烈。
男人死死盯著她,難以置信,「真的是你……」
雲初怔怔看著他,貓眼瞪大。
這不就是電梯裡的那個——
男人猛地握上她的手,脖頸上的喉結劇烈滾動,「我找到你了!」
「榕榕,我終於找到你了!」
雲初:「?」
雲初一把甩開他的手,貓眼中的震驚轉為防備。
這個男人……比當初在烏黑麻漆的電梯裡看著還要帥,但顯然是不正常的。
他像受到什麼大刺激一樣,俊朗的臉興奮到有點扭曲,眸光深切又瘋狂。
「抱歉我不認識你。」雲初低低道,說完她繞過他就要出門。
手還沒碰到門把,宴岑一把就攬上她的腰,他把她帶到身前,另一條結實的胳膊也纏上去。
「你說什麼??」他垂眸看懷裡的人,長眼依然震驚,但跟剛才不是一個意味了。
「你不……認識我?」
「榕榕,是我啊!」宴岑磁音更啞,深刻的眼角開始泛紅。
「我是宴岑……」
雲初一臉驚恐地瞪著他,使勁搖頭,「我不認識你!真的不認識你!」
她邊說邊使勁掙,但男人力氣好大,兩手緊緊抱著她的腰身不放,她被束縛在他胸口。
雲初又急又怕,聲音都有點抖了:「你放手!」
「我不認識你,我也不叫初榕!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
宴岑渾身一僵,白了臉色。
沉默。
狹隘安靜的空間裡,男人的呼吸逐漸急促。
「你不認識我?不知道我是誰……」他低低反問,磁音比剛才還要啞,喉間拉扯出的氣音像受傷的動物在嘶鳴。
宴岑闔眼,重新睜開時長眼裡全是猩紅,薄唇發灰。
「初榕。」他咬著牙喚她的名字,憤恨一瞬,聲音又很快柔和下來,「當初我並非不相信你,只是當時的狀況……」
「好,是,都是我的錯。我道歉,我……你要怎麼樣都可以。」他喉結重重下沉,眼神幾欲瘋狂。
「但你怎麼能說不認識我!」
雲初瞪著男人。
瘋子。
這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