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是不敢碰瓷。
這樣一人物,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主動上門和雲初鬧得沸沸揚揚……
頂級的緋聞對象,帶來的利益也是切實可見的:就這麼一會兒,修衍已經不知道接了多少電話了,有合作沒合作的品牌方,全是衝著雲初來的……
修衍合上電腦,又往雲初那兒偏了一眼。
他還不打算和她明說這些,這位奶奶,有實力又傲氣,一向對艹熱度這些嗤之以鼻。
修衍選擇繞個九曲十八彎的圈子,「雲初,之前的事情……你自己一點都沒印象嗎?」
雲初好像還在出神,「什麼?」
修衍咳了下,「你和宴總——」
雲初刷地黑了臉,上挑的貓眼冷冷瞪過去,「你想說什麼?」
「沒有。」修衍連忙擺手,「我只是在想,你看,他說你是三年前出的意外,而你正好是三年前發生的海難,既然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那會不會以前——」
「不會。」雲初斷然否認,她的神色並沒有語氣那麼堅定,面上閃過一瞬的晃動,但很快如初。
「我是和我父母一起旅遊出意外的,調查結果也都對得上。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無論我記得不記得,我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雲初抿唇,鼻尖嫌棄般皺了皺。
「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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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司出來已經很晚了。雲初剛走出大門,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就悄無聲息地停在她面前。
下來的司機很恭敬,「初小姐,宴總在車上等您。」
雲初理都沒理,繞開車目不斜視地繼續往前走。
身後有車門打開的聲音。
「初榕。」
雲初立刻加快腳步。
她已經快對這個聲音,這個名字PTSD了。
宴岑身高腿長,三兩步趕上她,「今天是我失態了,我很抱歉。」
他擋在她身前,「我們談一談,好嗎?」
雲初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依然心有餘悸。
男人立在她面前,看起來持重又矜貴,跟今天紅著眼睛壓住她強吻的那個瘋子判若兩人。可雲初還是從那雙如墨的黑眸中看出了克制。
她趕緊移開了視線。
實在是不習慣男人這樣含情深切地看著自己。
「我和宴總沒什麼好談的。」
她一句話,外加「宴總」這樣的稱呼,瞬間滅掉宴岑眼中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