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兒垂著腦袋碎碎念:「早知道就不帶爸爸來了,唉,爸爸一來媽咪就很生氣。媽媽見到豬豬就很開心,媽咪喜歡豬豬不喜歡爸爸……爸爸笨死了!」
宴岑皺眉,「你在那兒嘀咕什麼呢?」
居居著嘴搖搖頭。
宴岑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生平,生平第一次被轟出門。
他扭頭望了眼雲初的家門,猶豫了下,先摸出手機。
滴了一聲那邊助理就接起來,「宴總?」
宴岑皺眉開口:「是你給修衍那邊說,Lare所有的品牌都不會用他的模特?」
「是的。這不是……」助理聲音弱下去,「您那時候在秀場吩咐的麼?」
宴岑一下子提高聲音:「那時候——那時候跟現在能是一樣的麼?」
宴岑無力扶額。
這人平時跟他肚裡的蛔蟲一樣,怎麼到了這麼關鍵的時候就成了豬隊友?
豬隊友。
除了兒子是助攻,別的都是豬隊友!
宴岑又陰鬱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正想著要他的小助攻再去做點什麼時,電話里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出聲了:「宴總,我這就再去跟初小姐的經濟公司聯繫。或者……您看還要怎麼辦呢?」
宴岑斂睫沉吟。
怎麼辦?
她雖然失了憶,但現在看來,脾氣比起過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以前小女人發脾氣,他通常就是……把人按床上來一頓。
簡單粗暴,但是有效。
但現在,這個法子明顯行不通的。
宴岑下意識摸了下右臉頰,總覺得上面還有隱隱約約的火辣感……
大約是他沉默得有點久,對邊的助理有點不安地咽了下嗓子,試探般又開口:「宴總,初小姐那邊,似乎已經接了不少工作了。」
——少了咱們的也沒見人家著急。
宴岑有些詫異,「哦?」
「她接了什麼?雜誌還是走秀?」
「是雜誌拍攝。」助理回答,他頓了下,又小聲說了句什麼。
宴岑瞳孔一震,「什麼!」
助理連忙道:「您要是覺得有什麼不妥,其實我們這邊可以聯繫到雜誌的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