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傳來的消息說陳姝羽這兩周根本不在國內,壓根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那到底是誰?
這件事本就隱秘,私院又一向注重隱私,誰還能夠越過這些層層卡卡……
「宴總。」前排的助理突然轉過身遞上電話,「是老夫人。」
宴岑微不可察地擰了下眉,接過手機。
岑月的聲音尖利,話筒還沒舉到耳朵,宴岑就聽到了她在說什麼。
他臉色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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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岑趕到醫院時,遠遠就看到走廊座椅上的女人。
容初扭頭看到他,慢慢起身。
這也是她看見他頭一回,臉色沒有那麼冷硬。
她還沒開口,宴岑就搶先出聲:「我都已經知道了。」
容初微微抿唇,「居居他……」
「醫生給我來過電話了,他說居居那邊問題不大,你不用擔心。」
宴岑略微沉吟,眉心又蹙起來。
「我媽那邊,我也都處理好了。你放心,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她不可能再去——」
「算了,不用說這些了。」容初根本沒有說這些的心思。
她朝處置室里張望,更加擔心。居居被帶進去已經有一陣子了。
小人兒腦門上出了不少血,哭了兩聲後見到她,硬是忍著眼淚沒再出聲。
「為什麼要算了?」
兩人齊齊扭頭。
容耀手裡拿著剛從醫生那兒取來的單子,不緊不慢地站到容初身側。
宴岑長眼中閃過驚異,「這位是……」
他看了眼容初,又頗為意味地看容耀,「容氏生輝的容總?」
「宴總,幸會。」容耀毫無誠意。
他扭頭看容初,「今天這件事,本就對方那邊失禮在先,你可以不計較,但我既然看見了,就沒法輕易『算了』。」
容初:「……」
容耀轉向宴岑,「宴總,您覺得呢?」
他跟容初一樣是貓眼,但外挑內勾的眼型更加凌厲,整個人透著一種悍勁。
宴岑迎上對方的視線,薄眼皮也沉沉壓下去,目光變冷,又透警覺的危機感——有點像他上次在容初家門口看到修衍的神情。
「我有個疑問,容總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跟我說這番話的?」
宴岑問著,長眼若有似無地瞟向容初,眸光更緊。
——他怎麼不知道她還認識這位珠寶大亨。
她這麼招人喜歡?
容耀也看了眼身邊的妹妹,笑眯眯的,「我自然是她最親的人了。」
宴岑:「!」
「你說什麼?!」